范远瞻不算坐得住之人,这么坐了两日,恐怕坐酸了筋骨。
晚上范溪回家与她兄长说了这件事,&a;ldq;大兄,黑鳞兄他们是否找你你有什么事啊,我见他们似乎特来找你似的。&a;dq;
范远瞻伸个懒腰,&a;ldq;无甚大事,只不过他们亦想去投军,到时候我们一道去而已。&a;dq;
范溪现今已能接受她兄长要去从军这事实,闻言却仍是皱了皱眉,&a;ldq;怎么好生生都要去投军,他们家里知道且同意么?&a;dq;
&a;ldq;男儿若想建功立业,要么科考,要么从军,他们读不进去书,那只能从军了。&a;dq;范远瞻回头见范溪拧着眉头,忍不住轻敲了她脑门一下,&a;ldq;莫忧,我们几个生手得好得很,相比起其他人来说,以一当十不成问题,我们这样的人去参军方能发挥一二。&a;dq;
范溪幽幽道:&a;ldq;若是人人都这么想,都觉得从军方能发挥一二,军中便强手如林了。&a;dq;
范远瞻一挑眉,&a;ldq;纵使军中强手如林,你大兄亦会是其中最强的一个。&a;dq;
范积蕴还在温书,安娘子累了一日,正在房里休息,耳边隐隐约约听他们兄妹斗嘴,嘴角不由含着一丝笑意,当初将女儿许给儿子做媳妇实属无奈,这么过去几日,再转回来想,安娘又觉挺好。
她家溪儿聪慧机敏,长得又好,品性更是不错,这样的女娘,打着灯笼都没处找。
嫁去别家安娘还怕她受委屈,就在自个家那便最好不过,想着想着,安娘子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范远瞻目前顾不上操心从军的问题,他们要去考棚子开始考童试。
本朝科考素来严格,连夹衣都不让穿,带的吃食亦只能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好在童试只是初始考试,并不要求将人关入考院中。
然而哪怕如此,范溪几个从两三日前便紧张了起来,早早想好他们在考场中的吃食,去年备下的皮衣亦早晒过保养好,安娘子还特地给两兄弟做了两双靴子,怕寒从脚下起。
荆娘他们也跟着紧张起来,在前一日便道:&a;ldq;不然我们明日都去送送远瞻他们罢?&a;dq;
&a;ldq;哪至于?&a;dq;范远瞻吃着范溪调的豆腐脑,慢悠悠说道:&a;ldq;就一童生考试,哪里便要人送了?&a;dq;
荆娘急得都快上火了,&a;ldq;你莫瞧简简单单一童生考试,听闻五百人里头方录一人,我瞧着好些人早早便上山去求符去了,我们先前忘了给你求一个,下回你考举人之时我们便有经验了。&a;dq;
范远瞻未说别的,先笑:&a;ldq;好啊,待我考举人之时,定请伯母帮我求一符。&a;dq;
&a;ldq;莫笑莫笑,与你说正经。&a;dq;荆娘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安娘拉住她,笑道:&a;ldq;嫂子莫急,他们兄弟心里头有数。&a;dq;
&a;ldq;唉,你们这一家人呐&a;das;&a;das;&a;dq;荆娘看看这个与那个,忍不住道:&a;ldq;也太沉稳了些。&a;dq;
范溪与安娘并无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哪怕范远瞻与范积蕴一直拒绝,正式考试那日,范溪与安娘子还是送他们去了考场。
考棚外头有兵丁维持秩序,一个个抓着战戟,十分威严,靠近考棚之后便不得喧哗,不然他们会瞪着眼睛呵斥,不少女娘与胆小的男子都被吓得两股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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