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万分不舍;即便,心如刀绞。
祁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一次,就让他来吧。
但事实总是跟想法相悖,祁再一次为了他牺牲。
不知道祁用的什么方法,看他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穆堇的心疼的像是在滴血。
“这具身体还是留给穆堇的好。”——是吗?为什么即便我笨的一无是处,你却还是对我这么好?
“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了,那么就让我继续做完。”——祁,牺牲的太多,欠的太多……我欠你这么多,你一定不会忘记,一定会回来拿回去的,对不对?
“司寒是个不错的人,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不!任何人都比不上你,我们是一体的,如果你不复存在了,那我独自一人还有何意义。
……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对他好,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在他受欺负的时候出手帮他……
是莫逸的错,都是他,祁才会消失的。穆堇一贯怯懦温软的眼底是一片森冷暗沉的色泽。
再次蹭了蹭枕头,穆堇心里闷疼的不行,眼泪止不住的浸湿了枕头。
他躺在床上蜷成一团,泪水迷蒙间,他似乎还能看见那个男人——半躺在沙发上,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冷淡;一手枕在脑后,一条腿屈起晃了晃,然后懒懒的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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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逸守在穆祁消失的房间里已经好几天,他靠坐在床角,执着的嗅着空气中穆祁的味道一点一点消散不在。
他总觉得这种失去的痛苦有过好多次,再也找不见他的恐慌蔓延至四肢百骸,也是这么无助,这么茫然。
莫逸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到穆祁,便有一种熟悉感让他止不住想要接近。
第一次厕所里的相遇,他安静的透过门缝看着那人隽秀的面容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却做了一副矜贵优雅的模样,将人毫不留情的教训了一顿。
那一次,他便将人记住了。从那以后,一次次去酒吧未知的等待,一次次的失望又一次次的期待。
直到终于跟他面对面进行了接触——他被人灌醉了。
闻着对方身上的酒味,一想到他被人强迫喝酒,一贯冷静的他竟然难得的愤怒了起来。
不过不得不说,那时候的穆祁,诱人极了。白皙的肌肤,泛红的双颊,迷蒙的眼眸……
他可不放心将人就这么放在这里,于是趁机将人带回自己家。
他本来已经计划好了,要一步步接近对方,侵蚀对方的生活。所以他邀请对方一起出游。
但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在看到那人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时,慌张的情绪满布心间。这样转身离开再也不见就好像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一样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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