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小朋友在紧张,也在害羞,但却看不出什么害怕亦或厌恶。
这个认知让邵宁更兴奋了几分,他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头又往下,凑得更近了些。
近得两个人的嘴唇快要贴在一起,近得有那么一瞬间,温扬以为大流氓真的会亲他。
近得他脑袋一片空白,耳边一阵轰鸣,之后,做出了一个很不该有,却有好像很自然的动作——温扬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可也是这么一个瞬间,邵宁蓦地清醒了。
身下的小朋友还闭着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不停颤动,像蝴蝶的翅膀。
明明已经紧张害羞到快要爆|炸,可小朋友却没有躲开,没有拒绝,相反,甚至做出了这么一个,这么一个近乎邀请,近乎献祭的动作。
这是邵宁曾经两年甚至更久,敢都不敢想的奢望。
巨大的狂喜像烟花,在脑袋中一个接一个地炸裂开。
可也正因如此,才更不敢放肆了。
他的小朋友,这么好这么好的小朋友,值得远比现在更好,更合适,更干净,更水到渠成更不掺杂过多欲望的亲吻。
邵宁又用力掐了两下手心,尽可能自然地笑了一声,“小朋友,我开个灯。”
边说,边探手过去,打开了温扬头顶的小蘑菇灯,之后,就直起身退开了。
头顶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忽然撤离开,随之倾覆下来的是格外柔和的暖黄光晕。
温扬还没太回过神,缓了两秒,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大流氓已经走到门边上关了顶灯,只剩下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隐在黑暗里。
温扬听见他说:“小朋友,你先睡,我去阳台抽根烟。”
温扬下意识点了点头,点完,才想起这么暗,大流氓估计看不到,又出声应了一声“好”。
之后,就像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要睡了一样,特意向右翻了个身,面朝向了墙。
闭上眼睛,温扬却毫无睡意。
身后响起大流氓走近,之后又走远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阳台门被轻轻拉开又阖上的声音。
好像伴随了一声很短促的打火机响,再之后,温扬就听不见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阳台门又响了一声,大流氓进来了,脚步声靠近停在了床前,温扬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可却没等到大流氓躺下来,没两分钟,脚步声又远了。
随后是卫生间的门打开,再被关上。
然后
然后就然了半个小时
这整个过程,从始至终,温扬都没敢动一下,只要想到大流氓在卫生间里,可能在做的某件事儿,虽然看不到,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可他却还是止不住地全身发烫,连发烧到四十度时候都没这么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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