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骚不穿厚,还怪太阳。”
说完,又转向温扬,
一副教导小孩儿的口吻,“小朋友,
看见没?只耍帅是不对的,自己暖和最重要,我们不要跟他学阿。”
温扬忍着笑,乖乖点头。
花熠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再瞥一眼两人身上穿着的同款羽绒服,得,眼角也开始抽了。
这人现在说起他来了,前两年还不是一样天天穿着件薄大衣挨冻。
花熠当机立断,回去就也要跟沈曜一起买同款羽绒服!
*
温扬天生体寒,现在这副身体也是一样,天气热的时候还不显,一冷下来,就天天手脚冰凉,怎么捂都捂不热乎。
邵宁早已经成了习惯,只要在外面,就一定会拢着小朋友的手揣在自己口袋儿,有时候在室内,也会偷偷给小朋友暖暖手。
直到有天,午休刚结束,孙俊涛就风风火火推门进来,径直走到温扬桌边,“唐神辞哥,麻雀老师叫你们去趟办公室。”
温扬翻书包的动作一顿,转回身来抬头看着孙俊涛。
邵宁就很直接地问了,“是叫我俩?”
“对,”孙俊涛被这一句加重了语气的四个字问的,也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是点了名只叫你俩应该没什么事儿吧?麻雀老师看着挺高兴的。”
邵宁还没说话,李星宇先激动起来,“我靠?我得找麻雀老师去!”
边说,就已经站起来要往外冲。
“哎,”温扬伸手拉住他,“你找他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俩作证,”李星宇一脸理所当然,“告诉麻雀老师你俩清清白白,只是好兄弟阿!”
温扬虽然心底发软,可也还是忍不住替李星宇这智商堪忧,幽幽问出一句,“星子,你确定你现在去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星宇愣了两秒,一拍脑门儿,不往外跑了。
“好了好了,”邵宁失笑,“有我在,不用慌。”
这人仿佛与生俱来就带着股令人信服的味道,温扬前一刻还确实因为麻雀老师的突然召见而有点儿不安,可这一刻有了邵宁这六个字,瞬间就安心了下来。
往办公室走的路上,邵宁半真半假逗温扬,“小男朋友,如果一会儿麻雀老师真的问起来,咱俩是不是在谈恋爱了,该怎么说,我们可得提前串好口供阿。”
“你,你不承认就行,”温扬没有丝毫犹豫,就说出了心里刚刚想好的应对,“只要一口咬定你没有,你不喜欢我,只把我当朋友,是我单方面追求你,每天缠着你,就好。”
邵宁上楼的脚步猛地一滞,转过头,看着温扬,眼底蕴起一片深情,一颗心都酸软得一塌糊涂。
他曾经在商场上周旋多年,见过太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有情侣,也有朋友,亦或者是合作搭档。
就算不各自飞,也会或多或少地,在出事儿的时候,近乎本能地多替自己考虑一点儿,下意识把责任往对方身上推一点儿。
这是人之常情,邵宁一直也都很看得开。
可他的小朋友,却是这所有的“人之常情”中的,那个无常。
他的小朋友,宁愿自己一个人担下所有责任,也想护他个安稳。
邵宁轻叹口气,可真傻,傻得人心疼又心痒。
“小笨羊,”邵宁低头,嘴唇在小朋友的额头上一掠而过,“我究竟是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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