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德尔德里克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睁开,从迷蒙变得清明,看着那张脸挂上了真切的喜悦笑容,温和的声音用带着异国音调却恰如其分让听惯的语言变得悦耳了三分,说着,“你醒了!”
苏远坐直身体,按下呼叫器,呼叫医生和护士,抬头看向点滴,却发现里面只有了一点,连忙起来,在点滴上操纵,放下另一袋注射液体,“抱歉,我本来只想眯一下的。”只想休息几分钟,没想带会睡沉了,差点让点滴给滴完。
利安德尔德里克并不觉得苏远有必要道歉,却什么话都没说,不一会医生和护士来了,利安德尔德里克安静的任由医生检查,听着医生说,“醒过来就没事了,烧也开始退了,下午再打一记退烧针,明天再观察一下,输两天营养液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苏远诚恳的向医生道歉,这个世上,医生和老师是值得尊敬的职业,固然国内的医生和老师的医德和师德让人诟病,但是在国外,这种情况并不普及。起码眼前的医生,苏远觉得就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就去看其他病人了,苏远坐回位置上,拧开了水杯盖,“医生说,你要多喝点水,水我弄温了之后才盖上了,温度刚好。”将水杯递给利安德尔德里克。
喉咙很干的利安德尔德里克没拒绝,温暖的水从嘴里流到喉间,干涩了一路的喉咙不再有刺刺的痛楚,沿着喉管流淌到胃里,迅速的温暖了肚子,几日寒冷冬天中受冻的经历,这种感觉体现在利安德尔德里克最显得舒畅和幸福。这是活着的感觉。
拿过利安德尔德里克喝完的水杯,苏远到外面去为利安德尔德里克又弄了点温水,将杯盖盖好,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是你救了我。”用的不是疑问,利安德尔德里克的语气当中并没有感激,淡漠极了。
“真是吓了一跳,突然倒在我面前。”苏远点点头,并不居功,心中惭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已经漠视而过,然后会有一条生命因为他的不在意而就此失去。
“我和你认识?”利安德尔德里克听出苏远话中透出的一种熟稔,对方认识自己,他有这种感觉。
“你果然不认识我。”苏远不奇怪利安德尔德里克不认识自己,自认是个普通人的苏远,也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人过目难忘的地方,“我是远苏,华国来的留学生,和你同校,我们是同学。”
“我对你没印象,也没见过你。”东方人的长相对利安德尔德里克而言都差不多,就像东方人看西方人,也觉得他们长相很难分辨,利安德尔德里克说这话也不觉得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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