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那团被子轰然一动,陆沄盛掀开被子,穿着单薄的衣裳,开始迎接展冽渊的挑战,“你烦不烦啊,每次都用这招。”陆沄盛不耐的吼道,但是他更唾弃自己,每次都对这招没有免疫力,身为一个剑客,好战仿若是他们的天性,特别是挑战来自唯一认可的对手时,那个诱惑更大,哪怕用生死一决,都是在所不惜的。
展冽渊不回答陆沄盛的问题,忽视陆沄盛的咬牙切齿,从衣柜里拿出了一身衣服,放到陆沄盛的床边,“我在山上等你。”说了一句之后,展冽渊就走人了,留下陆沄盛一个人在原地唾弃自己每次都受诱惑的蠢行。
穿戴好,梳洗完,在厨房里找到了食物,简单的吃了些,陆沄盛在门口,看到了自己做完堆的雪人,那憨厚笑容满面的样子,陆沄盛有种自己被雪人嘲笑的感觉。非常恶劣的上前,折了一段梅枝,折成两段,在雪人圆乎乎的大脸上,制造出伤痕一样的十字疤痕,在调整一下嘴角的角度,让憨厚欢快的雪人,变成一个恶狠狠的匪徒,陆沄盛观赏完自己的成果,才慢悠悠的往峰顶而去。
看到展冽渊,那股被迫从被窝里起来的怒火,再次升腾,陆沄盛召唤出自己的落烬,“看剑。”首先向展冽渊袭击而去。开始了他们又一次的比试切磋。
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差之毫厘就会命丧剑下的危险就不多提了,打完了之后,双双有回到小屋,去泡温泉,温暖一下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陆沄盛走到书桌前,看着上面的白纸,提笔在上面落下了逍遥游的文字。
其中飘渺的言语,让展冽渊不由沉醉,他沉醉的不是字,而是随着内容,陆沄盛在其中融入的,属于那份逍遥剑意的意境。这就是他唯一的对手,所寻觅的剑道。不由侧目,看向了近在咫次的陆沄盛。
脸上没有嬉皮笑脸的轻浮,专注而又认真,眼睛在发光一下,趁着那本就俊美的脸,多了出尘的意味,这样的陆沄盛更符合一个逍遥剑客的形象,但是展冽渊心中对比,发觉他更喜欢陆沄盛平时那种没心没肺的真实。
算算,他和陆沄盛已经认识了两年多了,要知道,以他的个性,是最讨厌吵闹,陆沄盛这样的个性,绝对不是他喜欢的,但是偏偏,这个人仗着绝世的剑法,闯进了他的雪山,进入了他的眼,让他不由的放纵宽容,默许了这么一个有着吵闹性格的人,进入了自己的生活。他不反感,陆沄盛的没心没肺,没个正行,不反感,陆沄盛有事的滔滔不绝,不讲正题,不讨厌陆沄盛懒散的行为,不讨厌陆沄盛这不怎么那不怎么的抱怨。
他这一辈子所有的耐心和包容,仿若都给了陆沄盛这么个人。无疑的,陆沄盛是特殊的,特殊让他特殊对待,比任何都特别,比家人还要看重。如果生命当中失去了这么个人,展冽渊回想一下,过去没有陆沄盛这么个人的人生,突然觉得好陌生,没有对手的人生,寂寞的真是可怕。
因为陆沄盛的存在,他的人生仿若多了亮色,多了色彩,只要他一出现,自己就很高兴,剑和剑的交锋当中,总是展露着他们内心最真实的一面,没有任何的虚伪,这是最真诚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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