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再次跟店长道歉以及致谢,然后领着陆之行离开了快餐店。
两个人还是一样在夜晚的路上走着,但是这次的气氛却不一样。
吴瑕沉默着,不说话,陆之行过了半天,才问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发生了这种事,还让人怎么不去信?吴瑕知道陆之行本来一开始就能出手把刚才那个人收拾掉,可他选择让吴瑕自己体验极地反击。
他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心情不是太好,可惜那时没有一个陆之行一样的人来教他怎么对付欺负他的人。
吴瑕收起心中的纠结,问陆之行:“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他指的是自己一下子把比他壮好几倍的人掀翻了的事。
陆之行轻飘飘地说:“不过是最普通的聚气与四两拨千斤。”
吴瑕抬起手,现在掌心还是热的,微微带点发麻,他从没想到自己也能战胜比自己强壮的人。
陆之行解释道:“因为你第一次控制得不太好,所以手受到真气反震,过会就好了。”他接着赞扬吴瑕,“第一次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你果然天资甚高。”
吴瑕复杂地看向陆之行,说:“其实是你那时候在我耳边念经,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之行怒目而视:“什么经啊,那是心法。”他“哼”了一声,“我武当心法向来不传外人,要不是因为我想收你为徒,我才不告诉你。”
吴瑕无语了一下,这什么傲娇的口气,而且……他看了陆之行一眼,陆之行看起来撑死了三十岁,还想收徒?老气横秋。
“说真的。”陆之行正色,“你不如随我去武当,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恐怕也无法过得更好。”
他长叹一声:“你也看到了,你孤身一人,可世人皆欺软怕硬,倒不是因为人性本恶,只是人心脆弱,人人都自保不暇。习武是强身,也是修心,只有身心俱强,才能立足于世。”
他抬手,又摸了摸吴瑕的头发,抓起吴瑕的手,捏住他的腕骨,说:“你看你骨头长得就跟别人不一样,如果被埋没了多可惜。”
“……”吴瑕从来就没觉得自己骨头有什么不一样的,又不是异形,他说,“可是我都十八了,现在开始也晚了。”人家练武术的都是从小开始,更别提这虚无缥缈的武功。
陆之行道:“大器晚成的又不是没有?何况你才十八岁,说晚也太过了。”他想了想,说,“还是说,你到现在仍然不相信我?”
吴瑕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陆之行爽朗笑了笑,说:“那也没什么,你再好好想想。”他举起手,做出了个再见的姿势,“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聊聊。”
吴瑕心里百般滋味陈杂,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陆之行纵身一跃身影一闪,便不知跳过了哪道墙头消失在了夜色里。
吴瑕瞪着浓浓的黑夜,又一次有种无法吐槽的感觉。
说什么相信不相信呢?看了这么多次轻功表演,想不信也难吧?
陆之行突然消失了踪影,吴瑕看着空空的椅子,少了一个打坐的奇葩屋子居然显得有点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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