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徒弟日益进步,但是师父不知道在哪里。
吴瑕渐渐有点怨气,记得他刚拜师的时候,陆之行可高兴了,但才过几天啊,就丢下他不管,一点都不负责任。
说什么跳上顶端再去找他,问题是他自己完全消失了踪影,问莫致也是讳莫如深,吴瑕还去找过谭灵秀,谭灵秀跟莫致的说法也差不多。
如果自己太笨了,几十年都学不好轻功,永远跳不上去,那他们永远不相见了?
吴瑕化气愤为动力,每日勤学苦练,可渐渐过去了一个月了,陆之行还是没有出现。
吴瑕本来想打电话的,但是又想起陆之行离开的时候说的话,咬着牙,死活要先跳上岩壁再说。
不能松懈,他想着,要不陆之行该失望了。
可吴瑕在岩壁底下坐下,看着高高的山石,不由地有点心灰。
他摸摸鼻子,心想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没人陪伴,没人鼓励,没人在乎,他照样能学习,能生活,可现在不过是独自练习了一个月,怎么就觉得失落了呢?
练久了腿跟摔折了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整个人没有一处不酸疼。
可唉声叹气到底不是吴瑕的风格,他望着几乎要融进夜色的山壁顶端,挣扎着站起来,想着自己如果是一团气,就不会痛了,也不会觉得身体有如千斤,就能轻松地飞起来。
吴瑕后撤一步,提气灌顶百力发于脚,一跃而起,眼望高顶,左右两脚在空中互叠,眼见着顶端越来越近,他渐渐觉得身体气乏,眼见着就要下坠,他连忙伸手一抓,扣住岩壁突起的石块,牢牢定住。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上来了,他正攀在岩壁的顶部,往下望去,周边的树林都被他踩在脚下!
吴瑕还是第一次跳得这么高,原来高处的风景是这个样子的啊。
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只有远处的宫观还有些微的灯火,月光洒在树梢上,泛着点点星光,朦胧美好……但是仔细一想,还是略有点恐怖。
而且这么高,夜风吹过来,有点冷啊。
吴瑕抖了抖,想着有一就有二,这次都跳上来,下次估计也行了,他瞬间有种神功大成的感觉,忍不住想找人分享,可突然记起陆之行现在并不在山上。
他讪讪地想,那还是先下去吧。
再次低头一看,下方的地面也是一片黑漆漆的,跟黑洞一样。
人在黑暗中就容易脑补,比如会回想起以前看过的鬼片之类的,鬼片这个东西当时看的时候觉得爽,每当这种时候就会觉得后悔,当初没事干看那玩意干嘛。
然后这么高的地方,吴瑕实在是没把握自己跳下去能稳稳站住。
他回忆陆之行说的,互悬借力,高跳轻落,但还是有点犹豫,万一一个没控制住,腿断了,虽然据说公费医疗吧,但是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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