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乐没明白她的转折。
“一起玩游戏的同学自杀了,说不定对其他人有影响。”程妙秋责任心很重,说,“我要去劝劝他们。”
等等,你劝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去拉他们进心协啊。
安乐根本拦不住程妙秋,她带着严肃的责任感跑去找那些玩游戏的人,安乐想了想,咬咬牙追上她一起去。
“你跟着我干嘛?”程妙秋没想到安乐会追上来。
安乐没好气地说:“我怕别人把你当传销的。”
程妙秋笑嘻嘻:“好哥们。”
谁跟你是好哥们,安乐是想到家里的大龄挑食儿童,忍不住跟着过来看看。
恐怖游戏,听起来很有用的样子,安乐想着要不学几招,半夜在蒋鸣玉的床头招鬼,招一个吃一个,蒋鸣玉躺着就行,不用出门,方便又经济。
那几个游戏伙伴分布在全校各院,程妙秋一个一个地去打听,大概是老师曾经找他们谈过话,那些学生都对程妙秋很排斥,不愿意多说。
吃了几次闭门羹,安乐有点打退堂鼓,但程妙秋仍然不肯放弃,坚持在吃饭、上课的路上堵人。
人家根本不理她。
“要不算了吧,我估计他们是吓到了,好朋友自杀谁都心里不好受,还是别问了。”安乐在程妙秋后面劝她。
在前面的程妙秋顿时顿住,停住脚步没有动。
程妙秋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萧索,完全不像一个青春女大学生的身形,反而特别佝偻,脖子勾着,脊柱弯曲,显得胳臂很长,无力地垂在膝盖旁边。安乐莫名心跳了一下,绕到她身边,惊讶地询问:“你怎么了?”
程妙秋抬起头,安乐看到她的脸吓了一跳:“你哭了吗?”
程妙秋眨眨眼,莫名其妙地说:“我为嘛哭?”
安乐再定睛去看她,还是那张神采奕奕的面孔,似乎永远都有活力。
刚才他眼花了吗,那一瞬间,安乐看见程妙秋在哭。
程妙秋见安乐魂不守舍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晚上不要打游戏太晚,白天容易魂游太虚。”
安乐哭笑不得,说:“你真像辅导员。你刚才停下来干嘛呢,怎么突然不走了。”
程妙秋摸了摸下巴,说:“我在想办法啊,怎么才能抓到人。”
程妙秋对这整件事的热心程度让安乐惊讶,最后他们终于在图书馆的男厕所门口拦下一个学生。
那个学生实在是佩服程妙秋的锲而不舍,无奈地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程妙秋有点怕刺激到这位同学,斟酌一下,说:“我就是想跟你说别难过。”
学生:“……”
他抹了一把脸,神情憔悴,说:“我不是不难过,但比起难过,我更多的是震惊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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