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愣住,没听说过这个啊,他连忙问:“她怎么了?她不是心理协会的副会吗。”
老师有点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安乐这个学生讲那些,他求助一般地看向蒋鸣玉,蒋鸣玉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天外飞仙的神仙样。
安乐自己想到了,问:“是不是跟她的那个室友有关?”
老师这才说:“你知道?”
“我只听她说,她有个室友因为心理问题休学了,她一直很后悔没有关心自己的同学。”
老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负责学生工作的年轻老师长叹一口气,选择告诉安乐一切,“她确实有个很要好的室友,但是那个学生在去年的时候自杀了。”
安乐沉默了,却并不感觉到意外。
程妙秋对自杀的问题有着诡异的执著,还会为跳楼的同学哭泣,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创伤。
老师叹着气,说:“我们又何尝不后悔。那个学生是在寝室上吊自杀的,半夜的时候挂了一条绳子在上铺的床头,早上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他看向安乐,嘴巴翕动几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天夜里,程妙秋也在宿舍睡觉,是她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安乐很难讲心里是什么感觉。
也很难去推测一觉醒来发现朋友吊死在身边的程妙秋的感受。
“我们请医生给程妙秋进行心理疏导,她表现得很坚强,后来还积极参加各种活动,似乎从阴影里走出来了。”老师说着,“我们给她做过心理评估,还时刻关注她情况,她的表现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不应该出问题啊。”
老师们又哪里想得到是有恶鬼作祟。
安乐听了这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堵得慌。
这时候蒋鸣玉开口,他说:“在寝室,那个女生现在在寝室。”
旁边的大佛终于说话了,老师有点惊讶:“可是寝室我们去找过,她不在啊。”
蒋鸣玉补充:“出事的寝室。”
老师明白过来,说:“那间寝室暂时封起来了,学生都换到别的地方住,门都锁着不应该有人啊。”
蒋鸣玉停顿一下,想跟老师解释鬼障眼,又觉得一时半儿解释不了,就沉默在那里。
安乐发现蒋鸣玉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十分讲礼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老师说:“老师你别管了,反正一定在那里,我们走吧!”
老师满头问号地跟着他们去了学生宿舍,两个男人一个男生,站在女生寝室的前面。
“呃,这还要麻烦老师了。”安乐抓抓头。
他作为一个纯情的男学生,没有进过女寝啊。
学工办老师顶着问号,走去跟宿管阿姨打招呼,就只剩安乐和蒋鸣玉站在楼底下。
旁边有进出进出的女同学,看见两个人跟门神似的,都好奇地打量。
安乐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蒋鸣玉有温度差,女同学的目光跟火把似的往蒋鸣玉身上烧,而他这边则是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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