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落水的时候,脑子里飘过不少纷纷杂杂的画面,大部分模糊不清,安乐最后只搞清了两件事。
一件是地狱很可怕,二是他曾经去过地狱。
然后他记起有人在地狱里跟他说话,那人最后还救了他,可那个人是谁,安乐在记忆里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
安乐感觉浑身酸软,脑子昏昏涨涨,喉咙撕扯一般地疼。
他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个缝,看见蒋鸣玉守在他的身边。
蒋鸣玉伸手触碰他的脸颊,低声说:“你发烧了,再休息一下吧。”
安乐还惦记着第二天要回家,很想说话。
蒋鸣玉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说:“不用担心那些,都安排好了,再睡一会。”
安乐这才放下心来,沉沉地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他还在酒店。
再傻也知道绝对错过飞机的时间了,安乐眨眨眼,想从床上起身。
一只手阻止了他,将他按回床上。
安乐对上蒋鸣玉的眼睛,蒋鸣玉低垂着眼眸,说:“你需要休息。”
安乐脸有点红,可能还在发烧,他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蒋鸣玉从旁边拿来一杯水,安乐用水润润喉咙才说出话:“我想上厕所……”
蒋鸣玉:“……去吧。”
安乐爬起来去厕所,因为睡久了还有点头重脚轻,蒋鸣玉扶了他一把,安乐连忙说:“我自己去。”
从厕所出来,他又被蒋鸣玉按到床上,安乐摸着自己的额头,好像已经退烧了,除了嗓子疼,浑身发软,没有什么大问题,他问:“现在几点了?”
蒋鸣玉看着他,没有回答他时间,而是说:“你睡了一天一夜。”
安乐吃惊地瞪大眼睛,现在已经9号了?他们一直待在X城的酒店里?
蒋鸣玉说:“你烧得很严重,我请了医生来,给你打过针,学校那边,我已经安排人替你请假了。”
安乐这才看到他手背上的针眼,他甚至都没有感觉。
安乐无力地倒回床上,说:“怎么回事啊。”
“不要再着凉,我也想问你怎么回事。”蒋鸣玉替他盖好被子,说,“你一见到地狱的业火就掉了下去。”
提到那时候的事,蒋鸣玉也有点错愕,当时安乐本来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好像有话要说,结果下一秒他就松开手,摇晃一下就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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