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想多了就头痛,闭着眼睛不再去想,跟随着蒋鸣玉去往蒋家。
他们抵达蒋家园林的时候,甚至天都没亮,赶路赶了一宿,安乐沾到蒋鸣玉卧室的床铺,立即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一堆人正围着他,把他吓了一跳。
待他定睛一看,好歹里面有一个认得的,安乐连忙惊慌地喊:“崔秘书!”
崔秘书走上前,安抚安乐:“别害怕,他们都是来帮你把身体的虫子引出来的。”
安乐这才发现那些人里有的他见过,他们都是蒋家的天师。
解开他身体里的蛊居然要这种阵仗,不愧是君弈,够厉害。
虽然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但安乐对君弈的手段还是很有信心的。
估计解蛊的过程他还要遭罪。
这种结果也算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他理应承担后果。
安乐认命地对天师们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天师们点燃符火,在安乐的身边烧着一种药材,那药材好难闻,熏得安乐眼泪都流出来,在这种烟熏火燎中,天师们将安乐的衣服脱下。
卧槽,这是要干嘛?他还是个处男啊!
结果安乐被翻了个面,像咸鱼一样趴在床上,天师们在他身上找准穴位,用银针扎进穴位里。
安乐很快就无法没办法胡思乱想了,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
银针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这种火辣还算小事,令他无法忍受的是银针显然惊动了他体内的某种东西,那东西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到处乱窜,每动一下都带来钻心刺骨的疼。
君弈,卧槽你大爷。
安乐趴在床上眼泪哗啦,一想起他之前还觉得君老师挺不错就恶心,君弈肯定是在他们的接触过程中给他下的蛊,那时候他还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师模样,安乐呕得要死。
安乐就这么被折磨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里天师们定时过来给安乐施针,他一直朦朦胧胧,却能分辨出蒋鸣玉没来看他。
连崔唤都过来好几次,安乐气若游丝地询问崔秘书:“先生在哪里?”
崔唤帮安乐擦擦疼出来的汗,哄着他说:“先生有其他的事,他在你睡着的时候来看过你。”
安乐不知道崔唤说的是真是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自从那天他坦白之后,蒋鸣玉的态度开始冷淡起来。安乐后来听崔唤讲才知道,蒋鸣玉一直在暗中调查学校里到底是在害他,实际上蒋鸣玉已经锁定了君弈,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跟晏之南一起赶到,将他从君弈的手里救下来。
安乐心里一阵难受,在蒋鸣玉为他奔波的时候,他还在隐瞒,最后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辜负了大佬对他的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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