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想了想,有点勉强,说:“先生虽然神通广大,到底不是医生,她正在流血,我们得快点去医院。”
他说着,立马转身回到房间里,将老板娘扶了出来。
这还是安乐过了这么几天头一次看到老板娘。
老板娘的脸色比老板的还白,她低着头,左手扶着右手的胳臂,右手上包着一块毛巾,素色的毛巾上渗出红色的印记。
她见着外面这么多人,虚弱地笑笑,对大家说:“惊动大家真是不好意思,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注意,被钉子划伤了手,我这就要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她这么说着,所有人包括安乐,全都站着没动。
老板娘愣了愣,没想到这些人像听不懂人话一样,这么不给面子,完全不让开,顿时无措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老板也愣住,再次发声:“我们要去医院。”
蒋鸣玉抬起手,做了个散开的手势,门口围观的人们这才站到一边,没有再堵路。
老板说:“今晚我安排了人值班,会保证旅馆的服务,大家不用担心。”说着,他就扶着老婆,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等老板夫妇离开,围在房间外的人们依旧没有走,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过了一会,其中一位开口打破宁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吃玄学饭的,哪个看不出来有问题啊,为什么要把我们当傻子呢。”
安乐摸摸鼻尖,连他都在老板娘出房门的一瞬间,感受到了浓重的鬼气,更不说旁边的天师们了。
老板娘在撒谎,当着这么多风水玄学界的大佬们撒谎,还是那种对于天师们来说非常拙劣的谎言。
“他们只是普通人,未必能意识到出了问题。”蒋鸣玉这么说,为老板夫妇解释开脱。
其他人互相对视,问蒋鸣玉:“先生,我们要出手吗。”
来这里消费的人,多多少少都跟蒋家有关系,所有人都听蒋鸣玉的,蒋鸣玉说啥就是啥。
蒋鸣玉说:“不用,我来处理,你们好好享受假期。”
于是有的人遗憾,有的人无所谓,有的人对蒋鸣玉说:“这种小事我们来处理就好,不用麻烦先生。”
蒋鸣玉摆摆手,说:“我自有安排。”
这样围在老板房间门口的人们才渐渐散去。
安乐再次感叹蒋鸣玉的面子如此大,几句话就能号召一群人,几句话又能将这些人全打发了。
直到房间门口恢复安静,蒋鸣玉盯着房门看了一会,这才对安乐说:“我们回去。”
“啊?”安乐从听见老板娘的尖叫开始就一脸懵逼,此时更加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问,“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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