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个意思?”卫良阴冷着脸,“说清楚。”
孙幼茗见卫良阴生了真气,他自觉自己没错,张了张嘴说:“我就是想让白公子去给静王殿下道个谢,毕竟堂堂王爷肯为没过门的双儿贺生,可算是给了白公子天大的脸面。”
白果是再好的脾气,到这里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心里有一本属于自己的账簿,谢临对他好,他也都是一笔一划记在心上的,只等着以后有了机会,也会去努力对谢临更好更好。
感谢这种事……白果还在侯府之时便总是叫王府管事捎带些道谢的话,却每每都要叫王府上又送了更多东西来。
他隐约感受到,静王殿下似是不喜自己与他多说感谢之言的。
白果性格温和,却碍于口拙不会与人争执,孙幼茗的话叫他听了难受,他便放下手中的书本,认真说:“殿下与我是未婚夫妻,他自是对我好,可也只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还请孙公子莫要在我二人之事上再多指点了。”
这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言重的话了。
果不其然,性格好的人难得说一次重话,不只卫良阴,就连总以为白果没脾气好揉捏的孙幼茗都愣了愣,反而是赵清伶接受良好,甚至站在白果这边说了一句:“幼茗,人家未婚夫妻间的事,你瞎管什么呀?”
孙幼茗面色不好,只垂了眸把玩自己腕上的珠串,没理还硬是强说:“我也订了亲的人,只想着若是那人为我做了什么事,我必然是会感激于他的由此推己及人,倒是以为白公子也该同我一样。可谁知你们一个两个倒好,都觉得是我不对,是我多嘴。”
“反正如何都是我的错。”孙幼茗末了又添一句。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卫良阴烦狠了,撂下一句:“我看你是有病吧?”
叫孙幼茗脸都黑了。
卫良阴气得冷哼一声,提起屋里挂着的长剑,出了屋门在院子里舞起来。他是真的跟孙幼茗这样的双儿玩不到一处,也说不到一处,总觉得这些人脑子有坑似的。
见自家表哥出了屋,白果也不愿理他,自顾自低头喝茶水。他以为这孙公子一时学女子细声柔弱,一时又露出些比白意还要娇蛮无理的本性来,实在叫他亲近不起来,于是抿了抿唇,也不出声圆场,单叫孙幼茗在屋里憋坐着,一口气出不来,想了半天又不敢真与卫良阴骂起来。
各中最自在的还属赵清伶,他憨了点,从前面何家人说什么他娘父就信了什么来看,这股憨傻劲估计是一脉相传。这赵清伶想着卫良阴骂骂人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自家好友该也是习惯的,一时倒也不曾有过为孙幼茗出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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