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还不知被赐了人的荣王府,跟“颗粒无收”的静王府。
选秀结束,出宫的出宫,回府的回府,白果一边操心荣王府,一边又在想被留在宫里的丰州府台家的庶子。
“宫里年年毫无预兆便消失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谢临微微眯了眯眼道,“像是那样被专门调教出来的人,身后若是无人护着,宫里怕是容不下。”
白果抿唇,想到那个双儿站在自己面前时,心底浮上的如同某种跗骨之蛆的恶心感,把头靠在谢临的肩窝不说话了。
谢临摸摸他的额,良久又道:“你若是不忍心……”
“殿下把他送走吧。”白果闭着眼说,“到底错不在他,指是被豫王利用了的无辜人。”
谢临无奈笑笑:“好。”
刚过选秀不过月余功夫,先是宝贵妃的宫里不小心走了水,半夜烧死了一个答应,后脚晋元帝便得了一场风寒,最近已经有好几日未曾上朝露面。京中上下也不知是不是过于敏感,纷纷摆出一副风声鹤唳的样子,就连普通百姓跟贩夫走卒们都察觉出了不对,当街吆喝声都小了许多。
不过外界的风雨不宁都没有惊扰到静王府,当得知宫人将那烧死的小答应草草下葬的消息时,白果正在院子里看谢湛教谢笑踢毽子。
谢笑是个小笨蛋,胖乎乎肉嘟嘟的小腿蜷起来只能把毽子踢高,再让他去接就怎么也接不住了。
谢湛教了一会儿,见谢笑快憋着泪委屈巴巴哭出来,慌了神,他绷着张小脸想了半天,问身边的伺候的嬷嬷要了根绣花的细线,然后在那鸡毛做的五彩毽子上绕了两圈,之后把系了线的毽子递给谢笑。
“崽崽你拿着它踢,它就不会飞掉了。”谢湛认真说。
谢笑抽噎两下,小肉手攥着线头试探地踢了两下,毽子飞起后又荡回到脚边。
真的不再飞出去了!
谢笑眨着眼睛露出个大大笑容,“哒哒”扑进谢湛怀里撒着娇就不起来了。
“爹亲……”谢湛抱着谢崽崽摇摇欲坠,脸上却满是“求表扬”的期盼表情。
白果笑出声,朝两个小孩招招手,上前给谢湛擦了擦方才因为着急,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
谢湛绷着小脸仰头乖乖任白果动作,跟个小大人似的,惹得白果忍不住亲亲他的发顶。
“今日用过午膳,爹亲要去一趟荣王府,湛儿跟崽崽要不要随爹亲一起?”白果温声道,“你们父皇到时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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