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希蠢蠢欲动想要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时候,一大坨黑炭猛地扑了上来!沈希措手不及,刚好被扑了个正着,硕大的身躯就圆滚滚地倒在了地上。沈希狠狠瞪了眼身上压着的小子,正要爬起来。王二狗子就开始大哭大闹。
“阿爹啊,阿娘啊,你们快来啊,姐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了!叔啊,你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会不会心疼死啊!好好的姐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一众拿着“凶器”的女人傻眼了。被压着的沈希也被王二狗子的一嗓子震惊到了。
原来真的有天赋异禀的,这嗓门简直是要逆天啊!
于是,等里正带一群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至于听到的更加惨不忍睹。
百户为里,里正则是管理这地方大大小小琐事的人。家家有什么争吵和矛盾,都可以请里正来协调和解决。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村里,里正确实很重要,一村的人也都对里正很客气,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里正作用不多,却有好多的事情不得不麻烦到他。
里正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头,一双眼昏昏沉沉,似乎随时都会昏睡过去的样子。小村的里正姓蔡,大伙儿都叫他蔡老。在他身后首先跟着最紧的有三人。两女一男,那男的拄着拐杖,一条腿的裤头松垮垮地吊着,却没有另一只脚。
在几人身后还跟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但大多数都是小孩和女人。
王二狗子看见爹娘来了,顿时变乖了些,一下子从沈希的身上爬起。才十岁的他身材矮小,整个人像黑炭一样,他伸出手挠着后脑勺,整张脸苦巴巴的,“阿爹,阿娘,你们可来了。她们正在欺负姐呢,姐都倒在地上了,她们还不放过她。我看不下去,才挡住了她们的拳打脚踢,幸亏阿爹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呢。”
王二狗子摆出一副想怒不敢怒的样子,赤裸裸地控诉着当场拿着“凶器”的女人们。
他娘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眼睛却时不时左右瞥着。
“小娃子逞什么能,还不回去待着!”
王二狗子机灵地一溜烟跑到了阿爹的身边。
里正昏昏沉沉的眼朝四周一扫,一众女人默默放下手中的东西。
“王二狗子那小混蛋瞎说,这绝对是误会!误会!”
王二狗子他娘张大婶可不是省油的灯,立马讥笑道“误会?蔡老可都看在眼里呢!如果这还是误会,那蔡老不在的时候你们岂不更加过分?”
终于,一直沉默的一众女人之中有人开了口,是那个挑事的女人。
“张大花,你别污蔑好人!我们今儿是来收债的,跟你无关,你若非要拦着,我们就找蔡老来评评理,看看今儿究竟谁更有理?”
此人是沈大大兄的媳妇,原名李大嘴,因为一张利嘴,人人都称她为李快嘴。
张大婶丝毫不客气,“好啊,趁着蔡老和大家在这儿,今儿就来评评理。一月前你带着人直接将沈大的两间屋子占了,十几天前你又带着人将沈大家里的东西搬了个干净。李快嘴,这些是不是事实?”
嗓音提高,甚至带着尖锐。
李大嘴丝毫不以为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沈大在外面欠了赌债和酒钱,求着嫂子我帮他还了银子,如今沈大死了,那些债务当然得沈希来还。还不了债,拿地契来抵,这可是规矩。别说搬几件东西了,今儿就是在这儿住下来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张大婶气愤,“你说欠债就欠债,谁知道你有没有作假?我可是沈大的老邻居,沈大在外面干的那些混蛋事是多,但是欠债是铁定不会的。”
“张大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不过是这些房子地契,你也想要插上一手!不过,你怕是妄想了,我这里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狡辩的!”
张大婶正要怒目反驳,身旁的蔡老咳嗽一声,然后动了动浑浊的眼。
两人都安静下来,看向蔡老。蔡老摇晃着头,“话说,你们都在争论啥?”
傻逼石化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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