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第二天似乎都没有异常。
到了第三天,县衙门口还是摆着擂台,三天过去,一些想要抱得美人归的人,都上来试了试,这些人无一例外被沈希打了下去。前两日的时候还有人不断上来挑战,但两日过后就没人上来了,胖子等人着急,只好吆喝着兄弟们换了衣服亲自上场,就这样,又坚持了一天。
但到第三天,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别说采花贼,就连个小偷小摸的都没遇到。
不过,这一日倒是另有大事发生,清风县东边的两处房子被拆,空地被买人买了下来,今日一早,所有人都知道,原来是段县令要在那里建学堂,施工动土前请了人看风水,今儿早上选了个良辰吉时,那里便开始动工。
沈希这里自然清冷不少,就连四处的捕快都懒懒散散的,看上去没精打采的样子。
白天很快地过去,晚上转瞬既至。
屋子里面烛火摇曳,红色的纱幔洒在大红的床榻之上,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上面绣着鸳鸯的图案,明晃晃的烛光左右晃动,将屋子照的明亮动人,一套整整齐齐的喜服叠放在床榻上,一旁的镜子里面倒映着两个人。
铁铃铛面对着这屋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前些天她还好奇地询问这些东西哪里来的,沈希面不改色地说是借的,铁铃铛顿时就无言以对,早知道她就不要这么好奇,她简直能够想象出来沈希是怎么借的,一手拿着刀,一手插着腰。铁铃铛不敢继续想。仅仅三天而已,沈希在她心中原本的形象崩塌的一点不剩,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有些事情好奇归好奇,她如果蠢得前去询问,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总是能让她好一阵吃惊。
前两个晚上,沈希一直和她待在这里,为了铁铃铛的安全,她直接被沈希塞到床底,而沈希则吹灭了灯换上衣服待在房间里面,头一个晚上铁铃铛还严正以待,第二个晚上警惕心就慢慢卸了些,到了今晚,铁铃铛已经处于放松的状态。
她看见沈希站在蜡烛旁边,她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帕子在烛火下细细擦拭,灼光在她脸上跳动,铁铃铛看到忽明忽暗的光照在她的胎记上面,远远看着有些瘆人,沈希的目光专注,又似乎有些沉默,铁铃铛发现从第一天到现在,她好像还和平常一样,但对着所有人都是表情淡淡的,很少会有笑意,铁铃铛感觉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沈希细细地擦拭着长剑的一边,擦拭完一边后,便翻过另一面细细地擦着,她的眼神专注,似乎眼中只剩下长剑,擦拭完后,沈希举着剑在灯光下细看,剑刃仍然锋利无比,将剑一横,剑身光滑如镜。
“沈希,今晚采花贼会来吗?是不是你猜错了?”
铁铃铛有些怀疑,她们这都准备三天了,但其实一点风吹草动都看不见的。
“会来的。”
沈希声音发沉,她用了一个巧力,长剑柔软地缠在她腰间上,沈希走到床榻旁边换起衣服,铁铃铛看着她换上一身大红婚服,虽然婚服的材质差些,但沈希穿着还挺合身,铁铃铛先前还不解,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时“借”的时候,沈希报的尺寸就是她的,所以这套衣服反而是铁铃铛穿不了的。她本来兴致冲冲地要穿上试试看,就在这当口,她才知道她根本穿不了。
最后,铁铃铛只好幽怨地看着她穿,沈希穿上后,有些嫌弃衣服长长的,有些拖拉,十分不方便,不过为了任务,她只好暂时忍忍。
铁铃铛走过来。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沈希理着身上繁琐的衣服,头也不抬地说。“他今晚会来的。”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铁铃铛不相信。
沈希为了让她好好配合她,也只好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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