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咱说那不是能生孩子就中,那憋孙在部队学了知识抖起来了,说看不上不识字勒姑娘,也不知道成天该家弄啥嘞。我给恁说,女知青到我们这儿安全可是有保障啊,去年我们大队长……”大爷压低了声音“跟一个知青姑娘钻了小树林……正好被我那侄孙看见,二话不说给他绑到公社,砰!枪毙了。”
杨红吓的抖了一下,苏瑾歌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让她别害怕。
“今年的大队长呢?”周兵问。
“新上任勒大队长还中,我看着长大,正组织人去山上砍树,没空来。”
“大爷,这么冷的天去砍树?”杨红鼻子冻的通红,双手搓搓在嘴边哈气,难以置信的问。
“这有啥?别说砍树,就是跳池子里挖藕也干过,现在不砍树,春天更不好砍。再说砍了树送到家具厂能换钱,树枝儿能烧,来年春上也容易开荒。砍了树,把钱分分,能过个松快点的年。你们知青写字说话还中,一干活连十岁小孩儿都比不过,下一天地就趴床上这儿疼那儿疼……”
伴随着大爷的唠叨埋怨,他们总算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大刘庄村,知青点是几间泥房子,房顶盖着稻草。这时候正吃饭,家家户户屋顶冒着炊烟,周围飘来饭香,苏瑾歌一天没吃饭,觉得肚子要饿扁了。
“还没有给恁分粮食,干脆到队长家吃一顿。”大爷说完就坐着驴车把他们送到一户青砖院墙门前。
“爱国媳妇儿?爱国媳妇儿!”
“唉,叔,恁接人回来了?”
门被打开,出来一个看起来和善略胖的妇人。她手上还戴着顶针,一手拿着针线,头发盘的一丝不乱。
“新接回来勒知青,天也晚了,知青点没地儿安排,先该恁家吃顿饭住一晚。”
“中,家里有一间空房子,两位女同志住,这位男同志就和二狗住吧。”
“娘!我现在叫爱红,不叫二狗!”一个羞恼的男声传来,伴随匡咚匡咚的脚步声一个看起来憨憨的平头汉子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俺侄孙儿。”大爷恨铁不成钢“你进部队就进吧,还该名儿,你说改名不改个好听点的名儿,叫啥爱红?都是闺女家用的名儿!”
“小伙子,你叫啥?”
“大爷,我叫周兵。”
“叫兵好啊。”
“你叫啥?”大爷问两个女知青。
“大爷,我叫苏瑾歌,她叫杨红。”
“哦,苏瑾歌?听着像个文化人起的名儿,她叫啥?红!你瞅瞅你瞅瞅!非叫爱红!十里八乡多少闺女名字中带红,现在来个知青女同志名字中也带红,还爱红爱红,你羞不羞啊,你丢了你八辈祖宗的脸!”
大爷训斥的痛心疾首,杨红和改名叫爱红的二狗同志都羞红了脸低下头。
二狗还底气不足的犹自强辩“我爱红爱的是红军,是一颗红心向太阳的红……”
“说求啥勒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