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衣服是两人的旧衣服改小的,尿布只有两三块。苏红经常一进宿舍就洗洗涮涮。不过冬天味道散的慢,整个宿舍还是有股味儿。
这个宿舍大多数都是知青。在乡下参加劳动时也挑过粪施过肥,所以对小孩子并没有那么抵触。
胡艳艳是城里人,爸妈都是大干部,家里铺着水泥,有电视冰箱,抽水马桶。家里保姆一天要扫五次地,对于小孩子吃喝拉撒都在十平米六个人的宿舍感到极其恶心。
“胡艳艳,你发牢骚就发牢骚,让人家搬出去凭什么?”年龄第二的同学说。
“凭什么?就凭她干扰了我学习休息!”胡艳艳尖叫。
“对……对不起。”苏红道歉。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可怜样子,明明是你在逼我呀,苏大姐!你们都闻闻,这孩子刚才又拉了!她就往床边一放,掉在地上怎么办,别人踩到了怎么办。恶不恶心呀!”
孩子还在哭,苏红哄着孩子脸色很不好。
“明天再说吧,胡艳艳。今天晚上不休息好,明天怎么上课,再说你现在闹一通又有什么用。”苏瑾歌劝道。
“就你们好心,我就不相信你们乐意整天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好,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走行了吧!”说完胡艳艳下床就要往门外冲。
“胡艳艳!”苏瑾歌连忙拉住她“这大冬天的,外面那么冷,你要去哪儿?”
“我去我朋友宿舍睡一宿!”胡艳艳扯开苏瑾歌的手往外走。
“我去看着她。”苏瑾歌给宿舍人说一句就拿着手电筒找胡艳艳了。
胡艳艳朋友在五楼,她们爬上去后敲了好长时间门才有人开门。胡艳艳进了门把门重重一摔,摆明不欢迎苏瑾歌。
回到宿舍后,苏瑾歌说了情况,大家都不说话,孩子还在床上哭,苏红不见踪影。
“苏大姐呢。”
“端着盆去洗尿布了。”施蓝努努嘴。
苏瑾歌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这孩子只有母乳喂养,苏红的奶水少,孩子有些瘦弱。苏瑾歌悄悄喂它喝了一些灵泉水,孩子哼唧两声就睡了。
第二天苏瑾歌换了衣服请了假,跟着徐师母去大会堂。
苏瑾歌坐在了徐师母身边,他们属于观礼人员,旁边有解放军战士维持会场秩序。还有记者拿着照相机在前方拍照。
“坐在上面翻译的是早年留学扶桑的,也有五十多岁了,跟我们是一批起复的。上个月迎接法国总理的也是住过牛棚的,整个外交部的人没几个没受过批|斗。现在国家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瑾歌要多学多看多想,老师讲的东西一定要学扎实。”
“知道了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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