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月把欠条递到凌子矜手上,然后转向宋里长,抿唇的模样透着倔强。
“里长爷爷,我为父亲治腿,不管多么辛苦都无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想父亲对爷爷必然也是这般的孝顺。所以,我们不会因为给父亲治腿,就不供养爷爷奶奶,还要劳烦里长爷爷帮我们定一个章程,不论多么艰难,我们都会好好孝顺爷爷奶奶。”
柳轻月一番入情入理的话,得到了所有人赞许的目光。
除了柳镇山这对极品,还有柳平疆夫妻。
宋里长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径自跟村老们商量了一会儿。
然后看向脸拉得老长的柳镇山。
“柳老秀才,大川家什么样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所以我们定下了这样的章程:一个月二百文养老钱,逢端午中秋多加二百文过节钱,你跟嫂子生日还有过年的时候多加三百文钱,逢十过大寿的时候多加半两银子。”
“至于你们的地,平分成四份,四个儿子一人种一份,若是他们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则是他们兄弟的情意。若是你跟嫂子身体抱恙,请医问药则由四兄弟平摊。”
宋里长说得越多,柳镇山和柳林氏的脸色越难看,柳平疆夫妻也拉长了脸一副丢了百八十两的模样。
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
原本柳平川一家所得都属于老宅,地也是柳平川夫妻俩在伺弄。
可是这会儿,把分家之后的责任明确,柳平川一家就再也不能任由他们驱使。
不论是柳镇山夫妻,还是柳平疆夫妻,都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宋里长的脸色沉下来,他看了一眼柳镇山。“柳老秀才是觉得我们订立的章程不公平吗?如果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我们再商量。”
柳镇山咂咂嘴,说不出不满意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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