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亮了半边天,也照在柳镇山的老脸上,让他眼底深藏的几分志得意满也暴露在柳轻月的眼中。
柳轻月垂眸,藏住眼底狡黠的笑容,等着柳镇山表演。
果然不负她的期待。
柳镇山咳嗽了一声,做作地拈着胡子点点头:“老婆子说的对,就算是分家,大川也是我柳镇山的儿子,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孩子们受苦。房子烧了就烧了,搬回去住,我这个当爹的还没死,总能给儿孙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大义凛然道貌岸然的话,让围观的村人都赞许地点点头。
宋里长有点为刚刚隐晦的心思内疚自责。
老秀才饱读诗书,即便平日被柳林氏带累,关键时刻也必然不会落了秀才的名声。
柳轻月等柳镇山发完豪言壮语,这才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地上前。
她濡慕地看着柳镇山,颤声说道:“爷爷,您真好!以前都是月儿误会,才会顶撞您和奶奶,求您原谅月儿年纪小不懂事,别跟月儿一般计较。”
柳镇山笑得格外和蔼可亲:“真是傻孩子,爷爷怎么会跟小辈计较。”
柳轻月转头看向柳平川,笑得格外灿烂:“爹,你听到了么,爷爷不怪我之前顶撞他和奶奶了,真是太好了。”
柳平川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靠在他肩上的柳春风怯怯地看了一眼柳镇山,鼓足了勇气问道:“爷爷,我们回去之后住在哪儿啊?还住我们之前住那间耳房么?”
柳弯弯适时地歪头接上一句话:“可是那间耳房不是被奶奶改成仓库了么?”
柳镇山脸色一僵,恼火地看了两姐弟一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