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屿慢慢腾腾地走着,手抄兜里不愿拿出来,头埋在帽子围巾里低着,严严实实的包裹下只留眼镜露在外面,闲闲地滑落在鼻尖。长长的睫毛颜se偏淡,一根一根细密地排列着,在那双圆圆的杏眼上投下两片小小的y影。
雪地上,横七竖八地留着一串串脚印,有些杂乱,但不显得脏。天气冷,被冻住的脚印已经定型,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各种姿态,而刚刚踩上去的还能分辨。
付屿百无聊赖,故意踩着那印迹走着,奈何两只间相距太远。
腿长了不起啊。
付屿较劲似地跟着那串脚印,步子摇摇摆摆,偏偏又大模大样,像只嘚瑟的呆鹅。走着走着,那双脚印之间的间距似乎越来越大,付屿后知后觉,心无旁骛只顾一根筋地跟着,第一反应是迈不过去就跳过去,没想到脚下打滑一g坐在了地上。
太突然了,付屿都来不及惊呼,呆呆地坐着,g上一阵阵火辣辣的。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似按捺在喉间,闷闷的,低低的。
付屿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瞪着那人,忿忿地说:“步子迈那么大也不怕扯着蛋。”
梁鑫一口气岔在那儿,呛得他直不起腰,连呼x1都带着疼。而付屿则拍拍g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扶了扶眼镜,从梁鑫身侧走过的时候还不忘故意撞他一下。
梁鑫没注意,竟被撞的一踉跄,等他反应过来怒目而视,却发现那小丫头片子竟然撒丫子跑远了。
幼稚。
“你跑什么,车就在这儿呢。”
梁鑫心里无语,觉得自己一八尺糙汉也跟着幼稚起来,老脸一红,两步走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里,拽开车门一g坐进了驾驶位。小小的车子颤了颤,坐儿上窝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别别扭扭的,梁鑫觉得x口更憋闷了。
这车队真taade能省。
付屿刹住脚步,不情不愿地转过身,一步步地往车跟前蹭。
啧啧,红se小扣扣,这品味简直了。
付屿嘴角0了0,径直走到后座,刚拉开车门,兜里的手机响了。
“在哪儿?”
清朗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付屿不由顿了顿。
“准备进趟城。”付屿看了看坐在车里的男人,对方0着烟闲闲地递了个眼梢过来,付屿下意识地错开了那眼神,重新关上了车门。
酒店楼上的一扇窗户后面,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拨开白se的纱帘,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恰好能看到拱形蔷薇回廊边低头站着的人和不远处停着的红se小车。车已经启动,后面排气管正冒着一gg白烟,被风一吹,空气中似乎能闻到一丝尾气的臭味。
江齐瑞皱了皱眉,收回了窗帘上的手,屈起两指,在窗沿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敲着。
“嗯,出去散散心也好。”
听筒里好一会儿没有声音,楼下的人帽子上带着一颗圆圆的毛线球,随着那人低头,小球也跟着耷拉了下去。
“哥。”
江齐瑞的指节顿了顿,心一下子揪起来。
“嗯?”
温和略带沙哑的声音传进付屿耳中,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语调,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那个男人特有的味道。
“对不起,又拖你后腿了。”
付屿听见一阵轻轻的笑传过来,跟着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傻瓜。”
对方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
“我只是不想看你b自己而已。”
付屿的心一窒,嘴里生出一丝难堪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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