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屿是个坦诚的人,对自己对别人都一样,只是有些事超出她能够处理的范围。
当她发现江齐瑞和别人有了亲密,甚至若无其事地将人带在身边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知道,之前一直在心里建设的那些非呆在他身边的理由,b如习惯,b如懒,又b如为了有更多的机会写作,通通都是狗。
她不在乎的,她什么都不在乎,除了江齐瑞。
因为他是江齐瑞啊,那个十几年如一日陪伴她,a护她,让她坦诚长大,随心所y生活的江齐瑞。
如果没有他,付屿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就像每本童话结尾时说的那样,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其实,他们的a情故事又何尝不是一个童话呢?
5岁的时候,一个身形单薄,穿着白衬衫的小男孩儿从天而降,像个真正的王子一样温暖了她的童年。从此,她便跟在他身后,像个倔强的小尾巴。b起在自己家里的时间,付屿呆在他家的时候更多。伯伯每次见到她都乐呵呵,说本以为自己是个子nv缘薄的,没想到老了老了不仅儿nv双全,还白捡了一个小娇娇。看着风度翩翩的伯伯,付屿心里一百个愿意能有这样的父亲。
12岁的时候,她读初中,他读高中。她青涩的像一棵迟迟不含ba0的桂花树,而他已经如同一棵香樟,有了挺拔颀长的身姿。在他每天骑车载她回家的路上,桂花瓣上凝着的露珠,樟树叶上跳着的yan光,少年清瘦的后背以及被风吹起犹如白帆的衬衫,所有的画面,伴随着玉露生香的风,修饰了她的青涩岁月。
14岁的时候,她初中毕业,而他即将离开那座城市。机场里,她戴着他为自己jng心挑选的眼镜,却更加看不清他离开的背影。之后,在每一个没有他的日子里,她都无法习惯,就像丢了什么东西。她不再走读,而是选择住校,也就不曾注意路边的桂花和樟树是否又多开了花,又多长了叶。
直到16岁,他将她变成真正的nv人。
记得那一天,她穿着一件天青se的裙子,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s的。为了让头发快点g,她随意从书架上0出一本书,坐到矮窗下晒太yan,耐心地等着那个即将归来的游子。或许是夏日昏的yan光太暖,又或许已经习惯等待,她等得太坦然,竟然安心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嘴唇不知被什么东西啄得生疼,入目便是一双深潭似的眼,那里面翻滚着令她陌生的yang。
一切都太快了,快得他甚至都来不及脱去她的裙子。伴随着压抑而沉重的喘息,迎着一声轻轻的呼唤,他不再仅仅是她的哥哥,也变成了她的男人,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回忆或许太长,又或许太过美好,让付屿有些分不清真假,甚至让她觉得是不是忘掉了什么。
不过,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早该结束了。
21岁,她大学毕业,没有等来“从此以后”。
其实,撞破江齐瑞情事的时候,付屿与其说伤心,不如说是吃惊。她太习惯他的陪伴,将他的温柔、宽容和a护视作理所当然,以为那就是永远。可是,哪有永远的永远呢?
她忘记了,天长地久的a情根本不存在,让她觉得岁月静好的一直都是亲情罢了。可能是初次来得太突然,让她来不及将二者区分,而他的背叛也太突然,让她不知道怎么割舍这份早已变了质的亲情。
或许,在他求婚的时候,她就该拒绝。
不管他是不是a上了别人,是不是出于内疚向她求婚,她都不能再呆在他的身边。她应该做一个成熟的人,t面的结束这段感情,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总之,她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那次,在这个城市陌生冰冷的机场,她只身逃跑,可是到最后也没走成。看着长长的机场甬道,她忽然想起初次送江齐瑞远行的情形,那种割舍的疼痛重新占据了她,同时也让她清醒。她默默地决定,写完这个电影就和江齐瑞摊牌。不管是写作还是感情,都要认认真真有始有终。
江齐瑞,她的英雄,她的哥哥,她曾经最亲密的a人。
她可能恨他,但并不想伤害他,更不想让他a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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