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高挂,夜色已深,外面的世界一片寂静,床上躺着的两人内心却都是波动不平。
程更的床很大,足足有三米宽,但两人之间仿佛隔了条银河系似的,各自牢牢占据着两侧,不知道地还以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就连身体都绷得像块木板一样僵直。
两人都是豪门子弟,生活优渥,打小就没跟别人一起睡过,这猛地就同床共枕了,还是跟自己喜欢的人躺在一起,各自心里的鼓可谓是打得砰砰作响。
不过机会难得,两人自然都不想就此放过,脑回路一向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此刻却难得有了点默契。
于是慢慢地慢慢地,银河就缩成了小溪,小溪又变成了手指,最后就演变成只要有人稍稍有所动作,另一人立刻就能感受到。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紧张啊!要不要假装不经意地翻个身?不行不行!这也太刻意了!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办?他得矜持点!
嗯长夜漫漫,要不然还是聊聊天吧,顺便增进一下感情?那要聊点什么呢?
啊啊啊!想不出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移过来啊?
程更脑子里乱哄哄的,蜷起的手一会儿握紧一会儿又张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抽搐呢。
正当程更内心抓狂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道衣料摩擦声,紧接着身侧突然微微凹陷了一小块儿。
顾臻动了!
程更此时脑子里满是这个想法,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自己也早已侧过了身。
两人面面相对,距离近得可以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一侧的床头灯还闪着暗暗的光亮,程更可以清晰地看到顾臻的整个脸庞,那薄如蝉翼的眼睫微微颤动,光芒洒落在他的虹膜上,如同月下的一片海,深邃而又缱绻。
细看之下,就连那瞳孔之中满满的都是自己的身影,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沉溺在这片深情之中。
渐渐地,擂鼓般的心一点一点趋于平静,杂乱如毛球的脑子也陷入了一片黑甜。
清晨,暖暖的阳光唤醒了某个久睡不醒的人。
程更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朝身边抓了一把。
嗯?空的?人呢?顾臻哪儿去了?
迷迷糊糊地眼睛眨了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他倏然脑子一震,一下子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难道是他做了个梦?这一切都是他想象出来的?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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