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皇子在g0ng外的别业位于城郊的竹林深处,孟染香完全没想到那样一个张扬的人,居然会喜欢把藏身之处选在这里。她安排好送绸缎的人交接货物之后,便独自一人走入庭院深处。
幽深,宁静,这是所有布置给她的感觉,然而在与世无争当中,又有一g纵横捭阖的气势,就像那些棱角分明的假山,亭台楼阁的翘角飞檐,似乎都在透露着主人不甘于平凡的气质。最后,她走到最深处的小花园,那里有一棵浓荫遮蔽的大樟树,树龄只怕已经上百年,它的树g上都能够架起一座阶梯,直达一条被木头加固的树枝。树枝上方别具匠心地悬了一架秋千,绑着五彩绸带,如果荡起来,会像飞天起舞。
这明显是刚刚才弄好的,绝对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准备,孟染香忽然忍不住微笑,她觉得她应该接受别人的好意,上去坐坐。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攀上樟树,坐在了秋千上,这样的高度和视野是她从未有过的,她甚至想:坐上龙椅的兴奋只怕也不过如此了吧。竹林里的微风掠过她的裙摆,让她有种秋千自己动了的错觉,于是她想尝试一下,双足在树枝上一点,秋千便晃悠起来。
“孟染香!你在g什么?那地方还没修好,你给我下来!”有些焦急有些恼怒的声音从脚下传来,她低头正撞上萧玦瞪得老大的眼睛,即使他身份高贵,此刻也只能对她仰视。她发现自己真的很享受这种感觉,被欺凌了半辈子,终于翻身且能够左右b自己更优越的人,这种卑贱庸俗的满足感,她无法抗拒。
“苦难并非总能让人变得高尚,甚至可能在某些方面更加堕落了。他为我担心,我不应该高兴的……”她兀自坐在秋千上胡思乱想,忘了理会底下那位爷的警告,他忍无可忍,两步跳上了阶梯,一把拽住了正晃晃悠悠的秋千。正当他想把这个脑子0风的nv人给拉下来的时候,却被她因出神而迷离的双眼给定住了,她那张毁灭了nvx外在美好的脸,好像在他耳边低声啜泣,她有多么需要他来抚慰。
“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我父皇耳朵里了,这件事震惊朝野,几乎所有官员都在弹劾他们父子,我想我父皇不久就要下手了,毕竟他早就想找个理由把卫国公从他眼前剔除。只不过这种方式,他们肯定是诛灭九族的下场,这之中也包括你,孟染香。”
染香只淡淡地回答:“我已经被休弃,不是卫家的人了。”
萧玦苦笑点头,说:“是,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好退路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卫家人s前不想让你独善其身,要拖你下水怎么办?卫滕完全可以不承认你手上的休书是他写的,而是你伪造的,印章也是你偷的。”
“我自有办法。”
萧玦摇摇头:“我想你并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所以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今天你既然已经走进了我的门,也完成了我的要求,那就别再走出去。”
染香这下猛然从恍惚的状态惊醒,差点儿从秋千上跳下来,被萧玦y按了回去。她怒目圆瞪,失声吼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要把我像笼中鸟一样关起来……饲养起来吗?”
萧玦放低了声音劝她:“这是万全之策,过了这阵风头我自然……”
“不!那种日子我一天也不要过,尤其是和你!如果我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我完全可以答应樊老板!”
“你的意思是说,并非一定是我?你在樊会川身下,也可以那样fangdang地senyn,夹到他发疯?”萧玦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一下冲上脑门,口不择言地就说了出来。
染香的脸se都白了,泪如泉涌:“爷,你为什么生气?咱们不是说好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吗?不要做多余的事,我已经很彷徨了,求你别这样b我!”
“彷徨,彷徨什么?”萧玦抓住了她的肩膀,鼻尖抵在她的脸颊上,恨不得咬她一口,“快守不住你的心了?那是你的事,爷管不了那么多。爷想帮你一把,是因为爷喜欢你这倔脾气的nv人,不想让你掉脑袋,爷又没说要娶你。”
“你也没说会关我多久。”染香一针见血地说,“一旦我只能依靠你,你若不肯放我,我又有什么办法?逃走吗?那我想要的挺x抬头不连累亲人的独自生活,要到哪里去找?”
“我……”
他的迟疑更印证了她的猜测,于是她奋力拨开他,想要下去。
她要走,而且这一走,肯定不会回头。那种决绝,樊老板曾经t会过,现在轮到他萧玦了。她的确不属于他生命中的那两类nv人,她要做她自己。他没资格掌控她,一切都只能商量着来,然而现在他还有机会商量吗?
“别走!”
他想也不想就跳上了秋千,把染香挡在了秋千上,可是这动作太危险了,秋千因为他而剧烈摇晃起来,甚至挂秋千的枝条都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响声,染香惊恐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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