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诧异的看着那头吃猪头肉的猪,虽然叶青这番话跟举动,让他心里极为受用,毕竟谁都喜欢被捧的高高在上的感觉不是?
但叶青这子,连问都不问什么事儿,也不看那银票的数额,就敢大包大揽、言之凿凿的说要帮自己办事儿?
“喂,子,咱家还没说什么事儿呢?还有,这一千两银子,你真不打算要?”王伦看了看请自己来的这家酒馆,更不相信,这个皇城司的铁公鸡副统领,会帮自己掏一千两银子。
“不管什么事儿,我都帮您办妥了,只要不是杀了扬州知府就行。”叶青抹了抹嘴,半盘子的猪头肉,已经进了他这头猪的肚子里。
一口酒美美的喝下去后,咂摸着嘴里残留的美味儿跟酒香,看着王伦说道:“一千两银子对您来说,估计也不是数儿,加上您刚才说了,这是您的私事儿,我就算是再不懂事儿,也知道该如何给您办体面了。所以这钱我不能收,事儿我肯定是帮您办了。”
“你这是在贿赂我?讨好我?希望以后我在太上皇跟你替你美言?”王伦有些怀疑的问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叶青大方的承认道,脸上没有丝毫的扭捏跟尴尬,坦诚的看着王伦说道:“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今日在灵隐寺领悟了一句话,那就是佛有佛缘,人有人缘。这人与人之间,是否值得相交,就像是佛家如见我一样,第一眼缘最重要。您看我今日去灵隐寺,就没有一个待见我的,要不是我仗着皇城司副统领的身份,我估计现在我就在大雄宝殿给佛续灯油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咱家说人话。”王伦听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货到底想要说什么,于是茶水一饮而尽不耐烦道。
“就是说,第一眼看见您,就觉得您这人值得相交,至于以后我是利用您在太上皇他老人家面前是替我美言,还是挖坑说我坏话,那都是后话,跟现在没有关系。我也不觉得一千两银子,就能贿赂得了您,您也不会觉得,您就值一千两银子。怎么说呢,我帮您办事儿,没想过回报,更没有想过您替我在太上皇跟前美言,何况我这事儿也不是美言几句就能行的不是?”
王伦费了好大劲,眼前这头猪绕了这么多弯子,等于说了跟没说一样不是?
不过看着那张真诚、毫无做作的脸庞,王伦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即然如此,你哪来的一千两银子?别说是太上皇给您那五千两银子?”
“自然不是,那银子已经交给我家女主人了,人家给我多少我就只能拿多少。刚才不是聊起燕家的事儿了吗,燕家有了一个新蜡烛的配方。”
“你打住,咱家可不能坏了规矩,太府寺的事儿咱家从来不参合,这忙咱家不会帮的。”王伦不等叶青说完,急忙伸手制止,义正言辞的说道。
而后看着有些发愣的叶青,像是有些反应过来似的说道:“你子勾搭燕家大姐,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为了那新烛的方子吧?我可告诉你啊,你少打燕家的主意,燕家看似后台不硬,但这后台也不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了的!”
“我。”
“你什么你?这一千两银子收下!咱家可不想因为一千两银子,让你挟持着咱家去抢那燕家的方子。”王伦眼神里面充满了鄙夷,而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子怎么会有这么下三滥的想法儿呢,燕家跟宫里的关系,可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并非只是王德谦的关系啊。”
看着王伦如此鄙视自己样子,手拿筷子的叶青,一下子失去了对猪头肉的兴致,筷子往桌面上一放,人往椅背上一靠,就像是自己的人设崩了一样,无奈的啧了一声。
又从椅背上直起身子前倾,对着王伦说道:“中贵人,我我在您心里真的就那么不堪吗?您是不是应该听我把话说完了啊。”叶青把王伦推过来的银票,再次推了回去。
“比这还要不堪,看你子对付那三个东瀛人的手段,那叫皮肉伤?那叫皮开肉绽伤!你子还敢说你是什么好鸟儿?”王伦又把银票推给了叶青。
叶青按住另外一半银票,看着王伦再次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我的本意是想告诉您,燕家的新烛方子您能不能先听我说完话,然后您再鄙视我啊!”叶青极为无语,看着嘴唇动了动,又要打断自己话语的王伦说道。
“行行行,你说,咱家听着呢。”王伦不耐烦的点头道,一支手跟叶青一样,按住被两人推在桌子中间的银票。
“实不相瞒,那新方子乃是我给燕家的。”
“叶青,你要不要说你是佛陀转世呢?所以今日你在灵隐寺不受待见,并非是慧远大师因东瀛僧人不待见你,而是您这尊大佛,灵隐寺的庙搁不下呢。”王伦一脸鄙视的继续打击着叶青。
“您要是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啊,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叶青挺直了腰身,看着一脸鄙夷自己的王伦埋怨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您以为我为啥不收您这一千两银票啊,这两日,因为新烛的分成就下来了,到时候别说一千两银子,两千两银子我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您就放心吧,一千两银子我还出得起的。”
“真的?”王伦看着叶青那正经的神态,不像是说大话,也不像是说假话,但还是有些怀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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