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上,又站了许久,等到香味渐渐淡了,他也快站不住了,拿出一张纸写了几句话,叠起来。他买了他爸最喜欢的烟,把烟和信一起放在门口,扶着栏杆下楼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都来了,每天雷打不动地在门口留下信和父母喜欢的东西。童爸爸没有一次给他开过门,似乎是彻底将他当做不存在。
他本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现在晚上就连做梦都在想办法,怎样才能让爸爸愿意见他。他什么话都对着爸爸说过了,这几天说的话可能b近几个月来说的加起来都多,但这也不能够打动爸爸半分。
可能爸爸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了。
童若不由得有点儿灰心。
他在煎熬,父母那边也未必不是。童妈妈这几天来寡言了许多,就算有话要出口,也总是y言又止。童爸爸更是焦躁得显而易见,时不时就摔东西,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冲过去开门了,又y生生止步。
他愤怒极了,愤怒却又无力。他从没见过童若这个模样,唯一一次对他叛逆,竟然是为了当年那个王八蛋小畜生。
童若周六再来的时候,敲了几下门,还没说话,门就忽然“唰”地一下被打开。他始料未及地瞪大眼睛,童爸爸冲出来,一手拿着扫帚,把他往外面扫:“我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吗?!不分手的话,不用来见我,你每天站在外面装可怜,没用!”
童爸爸好像已经忍了许久,老脸涨红了,两眼圆瞪。童若举起手臂来挡,挨了两下,哀求道:“爸,你听我好好说好吗,我求你了……”
“没什么好说的!”童爸爸扔掉扫帚,怒骂道,“你再来sa扰我也没用,你要跟他在一起,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童若想扑上去抱他,被他狠狠推开。他转身往门里走,童若又跑过去抓门,爸爸第一次愿意见他,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边努力不让门关上,一边叫道:“爸,爸,你别走,我求求你了!就一次,让我,让我……”
他话还没说完,童爸爸已经完全被激怒了,不管不顾地将门往里拉。他的力气童若哪里能b,根本抵不过,手指抓得发白,话都说不出来。
童爸爸猛地一用力,门关上了,声音却不是很大。他两眼发红,没觉出有什么不对,气冲冲地想回房间,才走了两步,童若就在门外发出一声惨叫!
他方才0手不及,手指被门狠狠地夹住了,夹得他整个人愣神,迟了一会儿,才感觉到钻心刺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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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妈妈一直就在客厅里,担忧地听着丈夫冲出去和儿子争执,见他冲回来了,刚想上去安慰他消气,猝然听见童若这一声惨叫,手一时松了,手里的玻璃杯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瞪大了眼睛,童爸爸也猛然回头,夫妻二人不约而同疾跑到门边。
童爸爸率先打开了门,童妈妈把他挤开,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童若身边。童若的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第一个指节已经被门夹成了紫se,看起来狰狞可怖,淤血好似马上就会冲破皮肤。他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手指,不敢去碰伤处,疼得大口0气,脸se煞白,额头上已经瞬间布满了细汗。
妈妈将他的手慎重地拉过来查看,一看清了,立刻心疼得不行。她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童爸爸刚才的冷酷态度已经绷不住了,剧烈地喘着气,粗声道:“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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