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雅的死去,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只在皇一声令下之后,有太监用草席裹着湘雅的尸体,拿去烧了。
她死前是个丑陋而卑贱的宫女,死后,亦是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据闻,当皇的人将毒酒放置湘雅面前的时候,她似乎早已经料到了结果。蓬头垢面的她,无悲无喜,无笑无哭,那样端起酒杯将毒酒直接喝了下去。
宫墙外,浓烟四起,太监们将尸体火化完之后,立马撒了一些药粉下去,避免这燃烧的尸体还有什么病菌散开,惹得这天花蔓延,以至于整个京州城都不得安宁。
宣室殿内,南宫瑜正落座于桌案看着奏折。连日来,皇躺在病榻,早朝不得,而这奏折只能交由他来待看。
阿福公公为他呈奏折,缓缓放在了一侧。底下,是跪着的大臣。南宫翎挑起眉头,看着底下的人道,“父皇而今仍旧在病榻不得起身,你们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便直接报,回头我自会禀明皇。”
话音落下,无人回应。南宫瑜已经代政许久,有些人巴不得他出错,好说他不足以做这储君之位。然,南宫瑜将事事处理的极为妥当,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先退下去吧。”
“臣,有事启奏。”说话的人是官晔,他跪在堂下,俯身磕了一个头。
南宫瑜道,“官大人请说。”
官晔微微直起身子,将两手交叠于身前,缓缓说道,“近来天气越发炎热,已经有不少地方出现干旱的情况。若是这再不下雨,只怕今年又要出现旱灾。”
听罢,南宫瑜抬眸,站了起来。
“官大人说的极是,本宫听闻豫州已经半个月不曾下雨,那里想来地处贫瘠,庄稼一直都得不到最好的生长。如今,却连着半个月不曾下雨。”
“正是。”官晔道,“禹州每年必遭旱灾,而这一旦出现旱灾,这禹州的百姓将苦不堪言。”
“依官大人的意思,当如何处理这件事?”
官晔抿唇,道,“依下官来看,如今派人前去勘察情况,介时,若是灾情严重,当适当开放粮仓,救济禹州的百姓。”
南宫翎蹙眉,两手背在身后,似在想些什么。半饷,他道,“本宫听闻,这禹州有一座甘泉山,那山之所以是这名字,是因为那山有一口天然的泉水,哪怕是旱灾,也常年不干涸?”
官晔垂眸想了想道,“却有此事。”
南宫瑜抿唇,来回踱步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既如此,何不利用那口甘泉,让禹州的田地能过可以生长庄稼?”
官晔一愣,随即道,“这,此事也曾有人这样想过,可是,那甘泉山陡峭的厉害,而且高达数千丈,纵然是山去喝那一口甘泉都不容易,如何将……”
“引泉,将山的人泉水引下来。”
“引泉?”官晔又是一愣,宛如听到了最不可能的事情一般。且不说这泉水是否引的下来,算是引下来,只怕也要数年的时间。如此庞大的工程,要如何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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