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两位老人家一直都舍不得动用,这让见钱眼开的石医生一下子来了劲儿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这治疗的医药费并不多,只是在处理伤口方面需要的费用比较多,你们二老也尽管放心,有我石大师在,就算阎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将你们宝贝孙子带走!”几乎是一气呵成说完的石医生,“嘭”的一声带上门,又开始了紧密锣鼓的手术。
对于石磊身上的鞭伤,再一次面对的石医生,依旧皱着眉头开始下手,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伤痕有些不对劲儿,看上去是鞭伤不假,而且还是新伤,却已经结上了黑色的疤痕。
按理说结疤的伤口,是证明快要愈合的伤口,可是这疤痕黑的也太过诡异了点,站远点儿看,就像一条条黑色的吸血蚂蟥爬在身上吸血一样。
不管怎样,石医生还是打算先将石磊身上的伤疤稀释,再用酒精消毒后,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奈何这伤疤也是硬骨头,用了两种现有的常规稀释方法,都不起作用,没办法之下,石医生也只能硬着头皮,给石磊打了点麻药之后,强行剥离黑色的伤疤。
这样下来,洁白的手套也难免沾上血迹,在接着进行第二次剥离时,石医生明显胸有成竹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那百元大钞。
一夜之下,两位老人,一名医生,就这样熬到了天色破晓。
剥离完伤疤,石医生给石磊的伤口消毒之后添上了膏药,因为实在累的不行,接下来包扎的事情,石医生也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只能等有了精神后,再进行大面积包扎。
推开病房的门,石医生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白色的小铁盘,在铁盘里放着手术刀和手术剪,还有一块块带着血的长长黑色疤痕。
等在门外的石毅峰和许芳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头皮发麻,石医生手里盘中这玩意儿,看着就像蚂蟥一样。
出于打趣,石医生无厘头的来了句:“怎么,想吃呀?不过这是生肉,而且又黑又硬,不建议直接食用。”
说到这儿,石医生开怀的哈哈一笑,让石毅峰和许芳满头黑线,极度无语,发现玩笑开过头的石医生,言归正传了起来。
“那小子没事儿了,不过可能得过好几天才能醒来,还有啊,这次的医药费……这个,呃……”嘴上说着的石医生,最终傻愣愣的看着手中两叠百元大钞。
石毅峰从许芳怀里的包袱内随手抽出两叠钞票,塞到石医生手中道:“辛苦你了,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了吧?”
不容拒绝的反问方式,让石医生保持着沉默收下钱后,让开了路,随后离开了石磊所在的病房,走进办公室睡大觉去了。
这个小小的医疗诊所,也就三间病房,一件办公室,一间医疗器械室,以及一间药材储存室而已,虽然有镇子上下发来的医护证明和行医证书,不过这些,也算是石医生花了点儿小钱搞到。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石毅峰和许芳两人一直相伴与石磊的病床边,看着石磊那紧闭的双眼,两位老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至少石磊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许芳最终撑不住,爬在病床边睡着了,石毅峰也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犯困的不行,与其这样坐着,还不如去外面走走,于是乎石毅峰为了避免睡着,带上病房的门,来到了诊所的大门外。
这个诊所开在镇子和村子的来往之间,在生意上并不是怎么好,毕竟农村人都怕生个病,一旦生个病,只要不是大病,基本上都是用着土方自救的。
呼吸了口新鲜空气,石毅峰想着要是石磊醒来肚子饿,一时间就有些麻烦了,于是朝着家里走去。
一路上,田野乡间,能见得到几个忙碌在山坡或者田间里的人,在那些荒废到杂草丛生的地里,还有几个嬉戏打闹的放牛娃,而这些都是农村人,靠着这一片土地生活着,人养地,地养人,一代又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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