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莲子双手紧紧捂住耳朵,闭着眼睛任性叫嚷,:“对对,是我无理取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忍辱负重!你深明大义!你了不起!行了吧!?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筮坞戍看了她许久,才缓缓垂下眸子,转过身去,淡淡道,:“即是如此,那我无话可说”
说罢,径自回了房间,屋内那摇摇晃晃的灯火转瞬熄灭。
糖莲子看着那黑漆漆的房间,心不由一阵刺痛,也跟着一阵失落空洞,更浓烈的落寞和委屈侵占了她整个胸口。
她蹲在地上,咬着胳膊,无声的哭了。
其实,她何尝会不相信他,说的那些不过都是气话,想要的,只不过是他的轻声哄慰而已……或许还有一个拥抱……
女人就是这样,永远口是心非,而男人,却总是不懂。
另一个庭院。
琴声缥缈。幽寒清远。
烛火下,一身幽绿色华丽长裳的男人优雅坐在桌前,漆黑如墨的长发一直垂到脚踝,白皙的锁骨在青绿色的里衣内若隐若现,他低头信手弹弄着桌上的古琴,那上乘的姿容配上这闲雅的姿态,让他宛若一只在月光下晒着羽毛的孔雀。
只是这漂亮的羽毛中,却隐含剧毒。
“如此轻易就能让他们二人争吵起来,你做的很好……九公主……”
“天师过奖了,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九公主悠闲的坐在太妃椅上,红唇在淡绿色的茶水上轻沾了一下,眸中笑容明媚夺目。
“这是给你的奖赏” 春无踪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动作优雅的抛了过去,“这‘朱颜绝’能保你容颜不老,永远是一副少女模样”
九公主接过那荷包,朝里面看了一眼,立即喜上眉梢,满面春风的看着春无踪,弯唇笑道,
“多谢天师!”
“不必谢我,我一向赏罚分明,做得好我会赏,做的不好,我也会罚……之后你还要跟他们去敦煌,你可千万别露馅,坏了我大事!否则……”他微微勾了勾唇,目光温柔的看向容颜貌美的女子,含笑道,
“我怕你没命享用这‘‘朱颜绝’”
他的声音听上去依旧似水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她微微打了个寒颤,站起身来,佯做镇定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房休息了,天师您也早点歇息吧……”
春无踪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抚弄琴弦,琴声飘飘渺渺,如雾如幻,清绮幽异,如泣如诉。
他又独自弹奏了一会,才起身走到淡青色的帷幔后,看着帷幔后对着一把金剑发呆的女子,隐隐透着幽绿色的眸子在那把剑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衣袖一拂,便似有一阵阴风从他袖子间拂过,那把金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断裂成两截、
“你这是做什么?!”舞花娘惊叫起来,如梦初醒似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急忙心疼的捡起地上被摔断的金剑,
“你还记挂着那个南宫锦?我真是不懂,那个当初害你被众人嘲笑,日后又对你虚情假意的男人,到底为何让你还这般留恋?!”
舞花娘瞥了他一眼,将那把金剑抱在怀里,转过身不看他,
“他是我第一个爱过的男人,也是这世间我唯一爱着的男人”
“哪怕他是对你逢场作戏,而且还是因为我给你的这张假脸?” 春无踪讥讽的扬起薄唇,那双分外好看却又死气沉沉的眸子带着莫名的怒气,毫不留情的羞辱着她,
“若你撕下这面皮,恐怕就连与你做戏,他都嫌你不配”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总是提醒我……你没爱过人,根本不懂爱是什么……没资格教训我!” 舞花娘神情激动的说完,抱着怀中金剑,抬手一甩珠帘,大步走了出去。
春无踪看着眼前不停晃动的金黄色珠帘,宛若水草缠绕,湿淋淋的眸子明灭不定,阴晴难辨。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再不若以前那般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样子……是他对她越来越宽容了,给的她好脸色太多了么?
s:大家情人节快乐啊,有没有收到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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