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来德从小身休就不错,头痛脑热极少有,从来都不知道病在床上是什么滋味,
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这回他算是品尝到了,一个人起不来床的感觉了。
这次他是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
一个人不能动弹的感觉,浑身无力的感觉了。
当一切安静下来,病床上只有懒二和他两个人躺在那里时,他想了很多。
先是想到了他和修来德两个人,小时候的那些快乐的时光。
两个人光着屁股,下河抓鱼洗澡的欢快场景。
那时,只要天一热,两个人便向大河跑去。
通过村里的河套水特别的深,在木桥下,两个人跟很多村里的孩子。
一会憋气跑到水底,一会飘上地面,仰着肚皮,随着水流慢慢的朝下面漂着。
大一点了,两个人和村里的孩子们便玩起了甩泥,抓迷藏,划冰……
虽然那些玩俱都是自制的,可玩起来,真是开心而又快乐,到处传来欢快的笑声。
再就是跑到山上去砍柴,到了冬天,放了学,要是没有啥玩的了。
家里大人又没有时间,两个人就相约跑到山里去,割一些柴扔到爬梨上有说有笑的拉回来。
等到再大一些,玩的花样就变了,弹溜溜,打拍叽,玩扑克,抽烟……
后来他们搬了家,来到镇子里,玩的小朋友渐渐的少了。
只有班里的几个要好的同学常常到一齐。
可那时,时间也是很有限的,学习紧,玩都没有心情。
修来德以前的生活还是很顺利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波折。
这次给他的打击是特别的大。
感觉自己一下子怎么就躺下了,无法下地了呢,怎么浑身痛的难以忍受了呢。
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村卫生所里,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懒二心宽,心大,当老婆看完自己,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之后,便回家去了。
懒二有心想跟修来德说两句话,只是身子有些痛,抽了两支烟愣是没管用。
只好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也懒的再说话了。
不知不觉,懒二打起了呼噜声。
心烦的修来德,听到懒二的呼噜声,这心里就更发烦了。
身上痛着,本来就睡不着觉,被他搅的更无法入睡了。
静静的夜色,月光从窗户外透了进来,望着那圆圆的月色。
修来德觉得自己应该反思一下了,不能在这么胡闹下去了,不能在干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
在这个有空有闲有时间的时候,修来德觉得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目标了。
就好象李瑞祥那样,一步一个脚印的,去用心的干一件事情。
只要肯努力,就算是不成功,那活着也是很有意义的。
象懒二这样,总想走近路,总归不是一件好事情。
那自己如何才能一步一步的,象李瑞祥那样发展起来呢?
美术老师不是讲过了吗?开一个药厂,将来那是最好的行业了。
干药厂自己一无所知,一点都不懂,怎么去着手呢。
他躺在那里脑子里转悠着,要想干好药厂,首先得需要配药师,熬药师,这些技术人员。
想到这里,他咬着牙暗道:
等伤好了,就到市里跑一趟,到药厂打听一下。
看有没有退了休,而又没有什么事的老师付找两个。
自己在这里空想,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要是找到他们帮忙给自己指点,设计一下,也许有新的计划呢。
我就不相信了,干一个药厂真就需要上百上千万吗?
我怎么就不相信呢,如果能简单的干起来,我就一点点的从小干大,不是也一样吗?
修来德睡不着觉,心里翻腾着,想着自己的事情。
懒二睡的特别的香,嘴还不停的巴叽着,睡着睡着,脚还伸了出来,一条腿伸到床外,胳膊确夹着被。
看他那个样子,一下子把修来德的想法给打断了。
使得修来德生气的想,真要是干药厂,就懒二这德行能干点啥呢。
当推销员,对,他当推销员能行。
他知道,无论什么厂子,要想发展起来,壮大起来,生产很重要。
可销售更重要。
有货没有人买,那不等于白忙活吗?
现在市内有很多厂子,为啥越来越少了,一个个都干黄了。
听说他们手中,很多的货都积压在库里没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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