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自称姚家的仅此一份,西北军功世家不少,但到如今还能打仗的只剩三家,刨去听调不听宣的土皇帝折家以外,另外两个便是种家和姚家,姚家军以在战场上敢打敢杀而出名,在西军的声望仅次于种家,不过姚家与种家虽然是“战友”和邻居,关系却并不和睦,只因为有种家军在,姚家永远只能排第二。
种世衡,种谔、种朴,以及现在的种师道和种师中,种家代代都有智勇双全谋略过人的旗手,姚家祖祖辈辈却都是只懂冲锋硬拼的主,和他们讲谋略简直是对牛弹琴,偏偏这姚家人心胸狭窄,不想办法弥补自身不足,却怪种家军抢风头。
当然这点磕磕绊绊的小事也不值一提,真正令种彦峰难以忍受的乃是姚家一个叫姚平仲的人,姚平仲十四岁上战场,在关中年轻一代豪杰中名头很大,因其勇猛过人更获得了“小太尉”的美称,种彦峰记得发生在明年的臧底河一役,大宋全军皆败,唯独姚平仲斩敌无数立了功劳,结果他却因得罪了西军的一把手大太监童贯而导致功劳全无。
等到方腊作乱,姚平仲又立大功,童贯本想不计前嫌的拉拢姚平仲,却不想姚平仲虽然又年长了几岁,性子却一点未变,当童贯问及他想要什么赏赐之时,姚平仲回答只求见皇帝一面,亏心事做遍的童太尉哪敢让这愣头青的“小太尉”面圣,心虚之下也不管其他,硬是又抹杀了姚平仲的功劳……
姚平仲这些事迹,确是关中顶天立地好男儿的做派,若是没有再后来的事情,种彦峰还真愿意结交这条好汉,这姚种两家现在确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但在不久的将来姚平仲却狠狠的坑了种师道一把,京城保卫战中,种师道已经提出了几乎完美的抗金方略,偏偏这个姚平仲为了抢功擅自出击,导致了著名的截寨惨败,
种师道随后提出金人绝不会想到宋军会在刚刚失败后再来一次偷袭,可是这皇帝和士大夫们这会已经彻底吓破了胆,硬是连补救的机会也错失了。
姚平仲的养父姚古受命和种师中一起奔赴太原,结果到了约定时间却迟迟未到,害得种师中孤军奋战,白白送了性命,虽然现在这些事情还未发生,但在种彦峰心里,这姚家已经和种家结下了梁子,甚至说难听点,姚家在未来坑的不止是种家,乃是把风雨飘摇的大宋最后两颗救命稻草都给害了。
另外再提一下,姚平仲的字号正是希晏,联想下对方的年纪和高强的武艺,白衣人话一出口,种彦峰对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激愤之下他才一改之前的风度翩翩,直接下了狠手。
“郎君!”小七见主子有些出神,便轻喊了一声。
“嗯?”种彦峰收回思绪,对着鲁达和李忠道:“二位阿哥对这兵器可还满意?”听到两人赞不绝口的回答后,种彦峰才抱了抱拳,“小弟今日有些倦了,改日再宴请二位兄长。”
“衙内气了,衙内好生休息。”李忠依旧是满脸谄媚,到是鲁达看出了种彦峰的异样,拍了拍种彦峰的肩膀,“刚才的事若是有麻烦,小衙内只管推倒我身上,大不了我这提辖不干了。”
“阿哥说笑了,在西北别人都怕他姚家,但我种家却一点不惧,何况这里还是渭州城,敢来撒野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别说这几个小衙内,就是那姚古、姚雄前来,他种衙内也照打不误,不过种彦峰对鲁达的关心还很受用,这几天的银子看来没白花。
“王头,外面可还有别人订的货没交付的?”种彦峰见武器实验成功,便要着手准备下一步了。
“还有些普通的刀具和一些农具,数量不是很多。”王头恭恭敬敬回答。
“若是违约要赔人家多少?”
“要双倍赔付定金,大概有个三十几贯钱。”王头估摸了一下回答道。
“我一会让小七给你送二百贯,你十倍赔给他们,告诉他们王家铁匠铺已经转行,只生产高档货品。”种彦峰见王头惊讶的合不拢嘴,便解释道:“这点钱不算什么,生产一把上品的宝刀便全能挣回来,另外你十倍赔偿定金的事情一旦传开,不但不会有损铁匠铺的信誉,反而会增加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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