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上,云雾袅袅,淅淅沥沥的下着毛毛细雨,山巅之上如同仙境,雨雾蒙蒙。
悬崖峭壁旁,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负手而立,站在一株盘根错节的古松下,目光远眺,看向云雾深处。
身旁一扎着双发髻的童子背着竹篓手拿一卷古书,也学着他的模样目视前方。
“竖童,你可看出什么?”
童子睁大了眼,片刻后,颓然道:“不曾,以小人的目力尚不能看到如此远的事物。”
文士洒然一笑,抚了抚童子的脑袋,轻声说道:“布局十年,却从未寻得机会,不曾想堂堂魔教教主竟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大动肝火乱了分寸,实在可笑。早知如此,十年前,我就应该把那女子杀了。”
“主人说的是。”童子颇为老成的颔首回道:“只是,如今楚休修成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修为已不可同日而语,我们”
“那些死去的人所流的血是值得的。”
文士眸光深邃,期间仿若埋葬着星空大海。他抬步向前,步入云端。
童子皱着眉头,细细揣摩着他方才说的话,猛然惊醒,而后快步跟了上去,竟也是凌空虚渡,修为高深莫测。
“聒噪。”
楚休瞥了眼虚持,眼中寒芒涌动,杀机毕露。
怀抱着虚峰尸体的虚持和尚一个哆嗦,抛下虚峰朝楚休扔了过去,竟掉头逃遁而去。
魔教教主一人的威势,将赤凤阁和烂陀寺两派的骄傲摧毁,众人均是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他娘的。”净月低声骂了句,不齿虚持的所作所为,竟冲了出去,要接住从空中落下的虚峰尸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他眼中,两人虽交情不深,空挂了师徒的名分,但他也不忍见虚峰有如此悲惨的结局。
所幸,楚休似乎对净月这样的小虾米不感兴趣,没有发难,任其将虚峰的尸体接住。他清冷的目光直视下方的苾彩,身形闪动,全无半分的拖泥带水,苾彩刚反应过来,一只手掌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
“死。”楚休收紧手掌。
苾彩娇喘了声,口中吐出枚银针射向楚休的面门。
“冥顽不灵。”
这枚银针凌冽非常,又是在突兀之间射出,速度快到极致。楚休只能放下手臂,闪身避开。苾彩的举动让楚休恼怒不已,他只是求颗珠子,却如此曲折。
苾彩一击功成,迅速暴退。
楚休哪能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子啊眼皮子底下像条泥鳅般溜走,避过银针后,眼中杀意凛然,虚空中瞬时浮现一只紫手,朝飞奔而逃的苾彩盖去。
“天绝地灭大紫阳手!”
苾菜已然绝望,那只散发着恐怖寂灭气息的手掌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只等落下,她断无生机可言。
“道友好手段。”
这时,天地间蓦然响起一道轻笑声。
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携同一粉雕玉琢的童子从云端中显现,童子拔出背着的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恭敬的递到文士手中。文士接过长剑,行云流水般惬意的斩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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