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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瓜耳把应熊和之信押往御书房外,康熙怒视两人半晌,拍案大喝“你二人京畿斗殴,真够大胆!是不是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尚之信低着头,吓得支支吾吾“皇上,臣……”
“错就是错,还有理由?”康熙霸气地说。
之信磕头请罪,应熊却不认为自己有错。
康熙含怒把应熊叫到一边悄声说道“朕一再告诫你别介入此事,你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把你和尚之信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么?你以为你屁股够硬?”
尚之信满脸狐疑偷窥。
康熙转身朗声问道“鄂瓜耳,伤亡如何?统计出来没有?”
“回皇上,双方总计有十七人受伤,不过都是些皮肉外伤,不是很严重。”
“嗯,那好,要是出了人命什么的,朕可饶不了你们。鄂瓜耳,你把百姓和公门的损失详细计算,该赔偿的,就由两名世子的俸禄中扣除。吴应熊、尚之信,朕姑念你二人初犯,今日之事就此算了,各自回去好好反省。”
尚之信磕头谢恩,吴应熊不情愿地说了句“谢皇上”。
应熊退下后,康熙看着猥琐低头的尚之信,忽然玩心大发“对了尚之信,你进京以来,大概是头一次进宫,与朕面对面吧?”
“呃,是的,皇上。”
“那你想不想看看,当今的皇上,是长什么样子的?”
“呃,微臣惶恐……”
“没关系,你把头抬起来,看清楚,认仔细,或许朕这张脸,能唤起你一些记忆。”康熙话中有话地说。
尚之信惶恐地抬头,细望康熙,赫然回想起当日和怀玉在客栈打斗的情景,吓得当场晕倒过去……
傅荣和成莹乘着小船,一直往北方逃走。成莹披着一件斗篷,手心里全是冷汗。傅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傅荣,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就这么走了,阿玛和平南王一定会很难堪的。我心里开始觉得不安了。”
傅荣怔着,深深地看着她“莹莹,你是害怕了吗?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才逃脱尚之信的魔掌,难道你想半途而废吗?”
成莹恳切地说“不,我是觉得,这样一走了之,是很不负责任的。之前阿玛将我囚禁,逼我上花轿,我们无计可施,所以只好选择逃婚,但是,事情真的就能这么解决吗?我阿玛一定会对傅家穷追不舍,甚至告到御前,到时连皇上也会追究傅家的责任。我们的下半生,亦只会亡命天涯。而你的阿玛和额娘,也会一辈子遭受我阿玛的缠绕。两家恩怨,就更无了结之日了。”
傅荣犹豫着抬头看着天,长叹“可是,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回头吗?”
康熙单独传召平南王进宫面圣,特别谈起成莹和傅荣私奔一事。康熙婉转地说,本来婚姻大事乃奉父母之命,承媒妁之言,成亲王既已作主把莹格格许配给尚世子,其他人是不应该干涉的。但傅荣和成莹相识于微时,感情深厚,自该另当别论,要是勉强为之,难保日后平南王府家无宁日。何况,荣贝勒好歹还是天子的亲表哥,希望平南王看在皇帝金面,不要苦苦纠缠。
康熙见尚可喜有点动摇,借机使出怀柔之计“尚爱卿,你知道朕一向看重三藩,三藩世子娶妻,无一不是皇室公主。成莹不过是个和硕格格,嫁予尚世子未必就是最般配的。”
尚可喜精神一振,心想“莫非皇上是也有意要给我儿指婚?是了,平西王吴三桂的儿子娶的是建宁公主,靖南王耿继茂的儿子娶的是柔嘉公主。我平南王的儿子难道就只配娶个格格?何况,成莹胆敢与男人私奔,已经是个有污点的姑娘,日后娶回家中,恐怕别人会说闲话,倒不如娶个皇室公主来得风光。看来,信儿的婚事不用太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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