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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之信知道成莹已经回府,便急着去成家要人,成安把成莹交到他手上,说“二姐就交给你了,自己的老婆看紧点。”
成莹狂哭着“放开我!放开我!怀玉说得对,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回来!”
康熙沮丧地回到宫中,一路懊恼,想到怀玉的话也不全错,再想到自己是天子之尊,莫说是傅荣的婚事,便是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实在窝囊透顶。
图德海一步一趋地劝慰,康熙烦恼地说“唉!朕心烦的还不光是册后的事,还有我和吴大哥、三妹的事……我和玉格格,本来是肝胆相照、情如骨肉的好兄弟。哪知她一恢复了女儿身,竟然好像什么都不对了。老图,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连才智过人的皇上都弄不清了,老图岂不是更糊涂啦!”图德海避重就轻地说。
宛柔被尚可喜接回府中,责问四喜为什么把宛柔扔出家门。四喜说少爷不喜欢她,尚可喜却说“我就是不能让漂亮的姑娘伺候他!他那乌烟瘴气的生活也该好好整顿一下!对了,今天我看到一个女子哭哭闹闹地进来,那是谁?”
“那便是莹格格。她和荣贝勒自愿回京,世子知道后,一大早就去成家要人了。”
四喜回禀。
尚可喜皱眉道“但她毕竟没有和信儿真正地拜过堂,就这么接回来,会不会不太合适啊?”
御书房。
“太后驾到!”一太监入内禀报。
康熙皱着眉和图德海前往。一见成泰在侧,不觉眉头更加深锁。
太后冷冷地问“皇上亲去傅亲王府探视荣贝勒,打算如何圣裁此事?”
康熙说“若不是平南王世子介入此事,就不会有逃婚私奔的事。”
太后道“婚姻大事乃奉父母之命,承媒妁之言,成亲王既已做主把莹格格许配给尚世子,就算是尚家的人。傅荣再和年纪还轻的成莹私奔,这难道不叫诱拐么?”
成韵在一旁火上加油“荣贝勒所为于法不容,臣妾斗胆请太后降罪荣贝勒,还我成、尚两家清白颜面。”
康熙狠狠瞪了她一眼“若要降罪荣贝勒,请母后连同安贝勒一同降罪。好歹荣贝勒还识得大体,迷途知返,未酿成大祸,还亲自到成王府登门赔罪,此举已是十分可贵。然而,安贝勒却鼠腹鸡肠,竟将荣贝勒打成残废。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荣贝勒犯了错,自有国法制裁,擅自动用私刑,也是于法不容。朕想请问韵贵人、成亲王,安贝勒该不该一同降罪?”
太后微微一皱眉“嗯,皇上说的也对……那你看这事该如何了结才好?”
“依儿臣所见,棒打鸳鸯痴情苦,错过终身皆为憾。既然傅荣和成莹海誓山盟、矢志不渝,咱何不成全了他们?不如就让朕做个现成媒人,赐婚荣贝勒和莹格格……”
成韵急着打断,成泰也万般不愿“皇上,微臣与平南王早已结为亲家,何况今天一早,尚世子已经把莹莹接走了,除非尚家肯退人,否则,我们不能出尔反尔。”
宛柔在后院打扫,听见偏厢有人哭泣,偷偷隔门察看,一问之下,方知原来是成家的格格被关在这里。成莹因不肯屈从尚之信,所以持刀自戕威胁,之信害怕出人命,只好将她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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