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栋从印度回来,下飞机就径直去了林臻的家。
是林臻主动邀请他去的。
程栋高兴地连行李都没来得及回家放,风尘仆仆地进了林臻家,却发现她的厅里全部都是打包用的纸箱。
林臻满脸轻松地跟他说:“前一阵子认识了一个做支教项目的公益组织,他们要找下乡走访的志愿者,挨家挨户地了解需要资助的学生情况,我报名了。”
程栋愕然地放下背包问:“那要去多久?你工作怎么办?”
林臻不以为意地说:“你说的对,酒店都是伺候人的工作,实在是不想做了,前两天辞职了。我想趁年轻还是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他们走访的志愿者都是兼职的,一直很缺人,我可能会帮他们多跑几个省份。”
程栋回过了一些神来,马上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林臻摇头,“你手头接了那么多活,都没法推,公益组织也付不起一条线两个人去的成本,只能一个人。而且……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臻看向自己手上的手表,“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多,离开一段时间也好。”
程栋皱眉思考了一下问:“还是跟江逾白有关,是不是?”
林臻没有回答,只是说:“我租了一个小型的迷你仓,会把大部分东西存过去,租的这套房子过几天就退掉了。你先洗洗脸,我们出去吃顿饭吧。”
两人去了附近一间熟悉的烤0店,店里人声鼎沸,配合着0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的声音,热闹极了。
直到这顿饭吃完,林臻都没有提江逾白的事。
程栋问她:“你会一直在外面跑吗?我中间能不能0空见你?”
林臻笑了,“现在暂时还不是很清楚行程,你不是也一直全国跑拍照吗?如果时间碰得上的话,自然可以见面了。保持联系好了。”
程栋略微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林臻再也不要见他了。
整顿饭程栋都吃得浑浑噩噩的,旅途的疲惫还没洗去,就接受了这么天翻地覆的消息。
明明去印度之前他还和林臻一派岁月静好。
林臻倒是一脸的放松,浅笑着问了他很多关于印度的事情,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送林臻回家,两个人分别的时候,林臻转过身来低着头说:“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妈妈……是jng神分裂去世的,这种病有可能会遗传。”
程栋震惊地愣在原地。
他陡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林臻总是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总是强迫自己冷静淡然,为什么对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无b害怕。
林臻见他愕然,便笑了笑,凑上来拥抱了他一下,轻声说:“一直以来谢谢你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在海城,你还是不要耽误自己了。”
这就是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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