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江逾白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他前一晚应酬喝的有点多,这天一早y撑着爬起来,要去陪政府高层打高尔夫,混沌间把自己私人用的手机落在了家里。
这天约人谈的是奢华游轮公司的事,江家要吞并一家原本是国有的内河游轮公司,又要拓展现有的远洋游轮航线,事情重要且复杂,所以江逾白的二哥江胜白也来了。
江逾白宿醉未醒,感觉自己是拖着沉重的身t,在yan光明媚的高尔夫球场草坪上艰难爬行。
也还好江胜白来了,寒暄闲聊的事大多有他代劳,江逾白在边上只需点头含笑,挥杆打球。
一行人以一个快要退休的老领导为尊,江逾白也是最近才大致ga0清楚政府机关里各种“长”的官阶大小,看江胜白对这位副部级的老领导分外恭敬,江逾白也不得不跟着保持微笑,尽量半含着腰,以免所有人都要抬头迁就他的身高说话。
一场标准的十八洞打完,江逾白已经jng疲力竭,运动本就不是他的强项,在yan光下暴晒几个小时更是简直要刺瞎了他的眼。
往俱乐部里面走的时候,那位老领导对江逾白开玩笑说:“逾白的手还是更适合弹钢琴啊,握球杆、按计算器,可有点屈才了。”
江逾白一个早晨也没击中几次球,尴尬地不知如何接话。
江胜白替江逾白回答道:“难得逾白对家里的事有兴趣,这两年全国都有项目在发展,千头万绪,我也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逾白才开始半年,是还需要磨炼磨炼。将来少不得还要拜托陈老您多指点。”
陈老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江逾白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得跟着陪笑。
熬完了应酬,江逾白和江胜白同车回城,江胜白按起了司机身后的遮挡板,问江逾白:“宋家那个小姑娘的通稿昨天发了,你看到了吗?”
江逾白垂下头去,手放在膝盖上,暗自握紧了拳。
宋妮娜最近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玩票x质的,在表演才艺的环节弹了一首肖邦,算是在一众唱唱跳跳的小姑娘里b较出挑的,她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接受过江逾白的独家指导,江逾白知道了b0然大怒,但江胜白来按住了他,说宋妮娜这个说法是经过韩静怡和他本人首肯的。
车开得极稳,江胜白亲自倒了杯人参茶出来,不紧不慢地喝着,对江逾白的沉默毫不介意,继续说:“宋家这个小姑娘挺好的,单纯天真,满脑子想着情情a1a1,就算有点虚荣不懂事吧,但哪家的nv孩子不这样?她爸爸最近生意做得也不错,就是有些暴发户气质,也无伤大雅。”
他没看江逾白,呷着茶又说:“我知道,你近来还算有求于我,是因为跟韩姨暂时闹得不大愉快,虽然我也觉得韩姨做事有点过激,但有些事她没有说错,她也是为了顾老爷子的面子,为了顾江家的面子。宋妮娜你要是实在看不上,b她条件好的也不是没有。”
江逾白已经看向窗外,江胜白拈着手里的小瓷杯,淡淡一笑:“霁云那个公关经理就算了。那样的出身背景,唐其骏提她做总监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在她自己识相辞职了。你不要以为自己当了几天‘江总’,将来翅膀y了就可以为所y为。”
江逾白还是紧握着拳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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