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逾白都没见过林臻这样冲动的样子,被她惊得先呆了一会儿,才使劲摇头皱眉说:“臻臻,没关系的,真的……”
林臻打断他:“你不弹琴也可以,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你相信我。”
江逾白着急地对林臻摆手,“我不要你养……”
林臻还要再说话,江鹤年斜觑她两眼,自己迈出房间,一把带上了门,对里面的江逾白吼道:“你给我好好反省!想要我帮你,就证明给我看。”
然后对林臻说:“林小姐,你跟我出去走走。”
江鹤年说着就自己往楼梯走去,林臻起初不愿意走,江鹤年也不再说话,就回过头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臻终究还是敌不过这无声的威严,只能不情不愿地往紧闭的大门上看了两眼,转身跟了上去。
江鹤年不声不响地走在前面,身板挺直,脚步沉稳,一点也不像八十多岁的人。
他带林臻下到一楼,推开了后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顺着山势往下蔓延开的葡萄园。
葡萄采摘的季节已经过了,几十排葡萄枝仅剩藤蔓,暗绿带褐,在夕yan下整齐地占据了半个山坡。
江鹤年拿拐杖往山下指了指,声线平静地介绍说:“今年雨水太多,葡萄收得不好。”
林臻没有接话。
她还惦记着江逾白在楼上罚跪,哪有心情讨论葡萄。
江鹤年也不以为意,一边领路往山下缓步而行,一边说:“这个庄园是逾白出生那年买的。酒庄一百多年了,原来主人是德国移民,所以种的都是eslng(雷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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