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座!”老祖宗阴沉着脸走进王府中间的一间房屋,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朝中间的座位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不过她没有正眼看站立在房屋中央的谢执非---谢神医。
“下人报告说你揭了告示,是么?”老祖宗缓缓的说着,眼皮低垂,似乎要睡着一般。
“正是在下!”谢执非略微弯腰说道。
“揭告示的人很多,但他们真正的医术……,这样罢,你先露一手吧,如果你能过得了这一关,你再提条件,如果这一关过不了,你还是请回吧,抬上来。”
老祖宗闭着眼吩咐着。
两个下人抬着一个竹筐,急速的进屋,再合力将一只哼哼直叫的猪仔给扔在地上,小猪仔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嘴里哼哼着,猪腿无力的蹬着,猪嘴里不停的流出白色唾液。
“烦请你帮忙瞧瞧,此畜犯何疾?该当如何医治?”老祖宗仍然闭着眼问谢执非。
谢执非皱了皱眉头,眼珠转动数圈,走到猪仔旁边围着猪仔不停的观察着。
“看出来了么?”老祖宗闭着眼问道。
“回老妇人,此畜之病甚是怪异。”
“愿闻其详,不过我听说对于你们医者来说,自己不知道的疾病都有一个统一的名称---怪异,不知老身理解正确否?”老祖宗闭着眼说道,她的话里充满着不友善。
按道理来说,医者是来帮自己治病的,但老祖宗似乎对这位谢执非不感冒。
“老妇人正解,别人如何我不清楚,但对于我来说,所有我知道和不知道的,我都叫作怪异,怪异并不等于无解。”谢执非将手里的折扇打开,刚准备摇头晃脑,又突然停止。
“那好,请问你如何解除这’怪异’之症疾?”老祖宗微微睁开眼睛,她的眼里射出的是一道冰冷的眼神。
“普天之下,无奇不有,畜生得此怪疾,皆因无知,或因自小生长在王府之中,一井底之蛙矣,以为王府就是整个天下,王府之外就是痛苦之地。久而久之自然吝气滋生,进入心肺,堵塞气管,则’怪异’之疾成矣。”
“你……!”看着摇头晃脑不停的摇着折扇的谢执非,老祖宗双眼突然睁开,两道冷峻的眼神在他的身上上下扫描。
谢执非的话里行间,充满了对老祖宗的不恭敬,在场的任何人自然都能听出来---其实在场也没几个人,就只有两名丫鬟和门口的侍卫,连谢执非都是被秘密带到这里。
“我怎么了?难道老妇人也得了’怪异’之症?”谢执非摇头晃脑的反问道。
“大胆!来人!”老祖宗的脸色陡然变色,柺杖重重的在地上猛的一顿。
“老祖宗,有何吩咐?”两名腰胯短剑的兵士疾步进屋抱拳行礼问道。
“哈哈……。”谢执非不停的摇着头哈哈的笑着,他这一笑,倒让本来怒气冲冲的老祖宗愣了一愣,旋即挥手示意兵士退下。
“看来你是有恃无恐,在我王府敢于如此的猖狂!”老祖宗稍稍平息自己的怒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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