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欣然答道“多谢益麻党征大哥!程风对于一官半职并不在乎,只是既已领受重任,还是想全力以赴,不辱使命,造福宋国子民。”
益麻党征道“只能是尽力而为,毕竟我与回鹘国的可汗并不相熟,成不成的就看机缘了。咱们跑了一夜了,先睡会吧,休养下体力再赶路。”
程风点点头,指着远方的山丘,眯着眼道“从咱们这里到对面的山,中间隔着宽广的平原草地,追兵若舍了獒犬,便可纵马四处搜寻。
如在草原上被他们发现,便很难逃过他们的追杀,还是等天黑后再向对面的山进发,等到了山上,咱们就安全多了。”
益麻党征歪着头看了看程风,笑道“说得对!酥油不碰石头,咱们现在不得不小心谨慎些。别看你年纪小,心思却比狐狸还狡猾!”
程风笑而不语,看了一眼种鱼儿,见她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便放心地仰天躺下,曲肘为枕,呼呼睡去。
日行影移,日高睡足,待他醒来时,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瞧见益麻党征面色凝重,正伏地侧耳倾听,疑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见有五匹马向我们藏身处奔来,不过马速不快,应该不是冲着我们而来,其中两匹马步履沉重,似乎拉着重物,估计是辆马车。”
程风敬佩地看了益麻党征一眼,道“大哥,你真厉害呀!先前是靠鼻子能闻出水源,现在是靠耳力能辨识马匹数量、行走方向,这么远都能听出来!真是耳聪目明!”
益麻党征自矜地笑笑,道“我们吐蕃人自幼骑马、在外奔波,整日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自然就有了这些经验,没甚稀奇的,不过能达到我这功力的人也不多。”
他说这话不假,背后则是辛酸事,他出身王室,但赶上国破家亡,自幼便流落草原,一路提防别有用心的人追杀,这种警觉心、敏锐感自然而然地练了出来。
两人虽然说笑着,对来人不敢掉以轻心,程风将种鱼儿叫醒,妥善安置在密草深处,并嘱咐她几句后,两人各自拔出短刀,严阵以待。
透过草丛的间隙,两人循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过了许久,草原上出现了一辆马车,由两匹马拉着,车辕上坐着一赶车的人。马车左右有三骑簇拥着,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看这四人打扮,也就是西北地界最常见的牧人。
随着这行人越走越近,益麻党征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一股杀气油然而生。
程风见他面色有异,悄悄问道“这几人大哥认识?”
益麻党征咬牙切齿地道“这四人也是那黑店里的人,就是他们杀死了我的侍卫,这些恶魔烧成灰了我也认得。”
程风顿时明白,这四人就是也火耳立布口中所说的去接货的四人。
他紧盯着马车,低声道“对方有四人,均有刀和弓箭,且三人骑马,咱们不可强攻,万一有个闪失不上算。”
益麻党征点点头,问道“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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