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看着他的样子,觉得端坐在眼前的,似乎不是位神秘威严的主教,而是位真实和蔼的邻家老头,除了他那个高耸的鹰钩鼻,看了让人觉得难以信任和亲近。
程风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人家那样认真,自己得多说点好话,哄哄这位老头开心。
益麻党征哈哈一笑,翘起大拇指道“能入慕阇法眼的葡萄酒肯定不一般啊!这酒好喝!清香扑鼻、酸甜可口,就是比我那青稞酒劲儿小点。
当然啦,狐皮帽美人,羔皮帽暖人,两者不可同类比较。”
程风笑道“浅尝一口酒含在嘴里,立即品出了一丝沁人心脾的幽香,让我忆起了这酒的前世。
仿佛能品出冬的冰雪、春的苏醒、夏的阳光和秋的沉郁,能品出河谷的葱郁、绿洲的生机、天空的澄净和世界的光明。”
库尤木杜边听着,脸色的笑容越盛,等听到光明一词时,忍不住击掌叫好。
任何人都是渴望被认可、被尊重的,程风这番话,夸了他最在意、最自豪的两件事,一个是自己庄园的葡萄酒,一个是自己权威的依靠和来源——摩尼教所推崇的光明。
益麻党征瞧着程风做作的样子,心道“他娘的!原来拍马屁可以拍成这样有诗意!我服了你!”
种鱼儿听着程风的这番话,端着酒杯,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但也觉得这话听着好听。
程风想起库尤木杜刚刚所说的水比酒珍贵的话,再联想起进城堡时看见众人背水上山的样子,脑海里灵光一现,趁着他心情不错,便出言建议道
“尊敬的慕阇,我有一个好的办法,也许能解决您的城堡用水困难的问题,不用耗费大量人力去河中取水。”
“是吗?说来听听?要是不可行,你喝上一桶葡萄酒才能离开我这。”
此时,库尤木杜对这个机灵善辩的年轻人充满着好奇和好感,竟然以教主之尊跟他开起了玩笑。
“我看城堡脚下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为什么不建一座大水车,凭借水力将河水自动带到城堡上来呢?”
“水车?”
看着库尤木杜疑惑的样子,程风找左右仆从要来纸和笔,画出一张图来解说,库尤木杜听得频频点头。
程风丢下笔,指着图纸自信满满地道“只要水车的直径大于水面和城堡围墙之间的高度,且水车的重量足够轻,能够被水流推动,这河里的水自然会被装在水斗里提升到高空上来!
这时咱们再用竹木搭建一段引水槽,将水斗倒出来的水引进城内,便大功告成了!”
库尤木杜摸了摸他那硕大的鹰钩鼻子,“唔,想法很好!我得找个人把你所说的水车制作出来,唔,这人非图图什莫属。”
益麻党征将酒杯放回托盘,问道“图图什是谁?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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