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疑惑般看了下他,撕开信笺,展出看时,但见信中只有简单七个字:‘将棺车交给荷心’。他更生疑惑,黯忖:“谁知晓我与荷心认识,且为何要我转手交付?”抬起眼来,不禁惊之一愕,方才还立于眼前的红面老头,此时竟已不见去向。
空寂的大街,陡然生出一丝诡异,那赶车的老头,顿如凭空消失一般,走的悄无声息。张大胆一阵惊悸,阴霾生处,忽闻得马儿低‘咴’一声,他方得醒悟过来,此一切乃是真实的。
望一眼车上的瘦棺,猜忖道:“不知棺内藏着的是谁?”想起当日荷心曾与他说,她无父无母,生来便是孤儿,与其仅有关系的师父,亦早已下落无踪,怎还有人将一具棺木牵来四平街给她?
思来忖下,接又猜测道:“莫非棺内藏着的不是人,而是他物?”
心中想处,便就牵起棺车往家回去。
恍然间,张大胆已行至夕阳栈门外,突地,一条醉汉肩扛担挑,从里跌撞出来,脚步忽飘,竟连人带挑子直扑将上来。
不及防备下,张大胆险些让来人撞翻在地,所幸并未摔倒,但幼马却惊得狂跳不止,连嘶数声,他紧拉住受惊马儿的缰绳,怔怔望去,但见一条贩货的汉子,直趴地上,两箩山里担出的干货,悉数滚出。
再眼细瞧,只见那汉子蹒跚爬起,满口鲜血,及是被磕去了颗把门牙。经此一跤,汉子酒气顿醒大半,似乎再也顾不得其它,慌忙捡拾滚落满地的山货。
这时,栈内又快步走出五六条担货的贩子,见同伴摔倒,忙撂下担挑,帮忙着捡拾,一边似还有人嘀咕道:“贾老二,要你别吃那么多酒,偏不理我劝”
张大胆怔过,心知汉子不是有意撞着自己,看看自身并未受伤,想着就算了。他拉紧缰绳,生怕幼马再次惊吓,踏碎他人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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