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娇娇正将开口,不觉曾老夫人暗扯了下她一角襟衣,当即心下会意,封口不言。
朱慈烨追问:“习老板刚才说的什么?”
曾老夫人接上道:“她是说——胆儿你已经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干娘极力不赞成你们这样做,是不愿亲眼看见你有事,可能你还不清楚,朱家最大的一支力量,台湾郑家自郑克塽剃发降清后,遍布各地的天地会,及福建、台湾等东南沿海一带不愿投降的郑家军余烈,均已给朝廷屠杀的廖剩无几了。此时清廷余威尚盛,这时反旗,不等于引火**么?”
朱慈烨小时就常听说,郑王爷一族当年在台湾是何其威武,又距隔有海峡天险,但最终还不是给康熙败下了。当然,也是因为国姓爷的子孙不争气,为争权夺位,不惜手足相互,才给了清廷以可乘之机,故干娘的担忧也不是全无道理,若凭着他们这几人,确无疑是以卵击石。
正不知所答时,只听活眼神算道:“你们两个来就是要蛊惑人心,乱明王生怯的么?倘真那样,就别怪得瞎子不念往日情分。”
曾老夫人不惧道:“要说神算也算得一世英雄,怎就这般的不经道理,你这样的人,我不和你说,曾天寿,你想着怎样?”
曾老头当也知道,先头瞎子自提起这事时,他便心有异思,想当年吴三桂精兵数万,俱不可敌康熙,便这区区几人,就算打开了紫檀木匣,联络起了所有人,怕也难敌朝廷之一二锋芒,可是当初他们曾有先言,祭牌之日,反清之始,虽此次祭牌多半是迫于无奈,则反清之志焉能却去,但——
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来,当心一宽,道:“明王,祭牌之后,该是把月前交于你的紫檀木匣拿出来了,里面有一封信,当众与大家宣读了。”
朱慈烨暗呼一声不好,这几日搞来搞去,竟把这事都给抛忘了,歉色道:“曾天寿,那日你交我的木匣子,我不小心给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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