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谷口外面,鸦雀无声,睽睽众目俱是望向幽谷,气氛已是万分凝重,当中自也不乏为中年道人暗捏不把冷汗的。眼见半个时辰已过,谷中丝毫不见动静,再过了一刻,仍还是一样。忽地,只听见‘刷’的一声钢刀出鞘的声音,便瞧一名虬髯黑面的家伙跳将出来,手中刀头直指中年道人,怒目道;‘牛鼻子,你到底在谷中按了什么陷阱,怎么我兄弟一进去就不出来了。老老实实的讲来,不然老子就一刀劈了你。’中年道人泰然自若,斜睨一眼他手上明晃晃的钢刀,道;‘你是何人?瞧你的衣裳装束,不像是官家的人,你兄弟又是哪一个?’那虬髯黑面的家伙道;‘我兄弟乃就是肖捕头,他于我有恩情,我虽身在江湖,不是官府的人,却也不齿妖人作恶,特地赶来助拳还恩的。’中年道人道;‘知恩善报,是条汉子,贫道佩服之至。但此时尚还早了些,倘若再过一刻时辰,还不见你兄弟回头,壮士自管拿了我的头便是。’虬髯黑面人道;‘好,就依你言,倘若刻时未现,就休怪我’
沈珂雪顿住了下,接着说道:“此人话音未落,就见谷中奔出一人来,但晴一瞧,见是先前进谷去的小道童水镜。水镜一面奔出,一面嘴中喊着师父师父,模样甚是欢跃。那虬髯黑面人见只有水镜一人出来,脸陡一黑,钢刀横亘在水镜面前,喝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他们人呢?可是都给你作害了?’水镜把头一歪,嗖一下从钢刀下面钻了过去,来到师父身边,回头道;‘你自己看好了。’虬髯黑面人愣了一下,望向谷口。不多时,隐隐约约见得浓雾下有人影走来,过不片刻,当头一人出来,正是那肖捕头。但瞧他的背上,却还驮着一个人。待得他把那人放下,有人就呼道;‘蒋捕头,是蒋捕头。’
“又过少时,后面陆续出来了六个人,他们的背上亦同样驮着一个人,此些人的模样不仅难寻常态,衣着也很怪异,但在场人可都识得,这些人可不就是那歹事做尽的妖人么。肖捕头放下蒋捕头,便向那大官禀报;‘大人,经手下查核,道长所言句句属实,谷中确藏着不少妖人,且俱都横躺在地,毫无反抗之力,就是那三岁的小孩,亦都可轻易擒出。’那大官听此一言,喜不自禁,亲自动手松了中年道人身上的绳索,大是明歉许诺了一番,尔后恭敬着道;‘这些人受了道长的神法,果然便可手到擒来,敢问道长,下一步该如何处置的好?’中年道人拍了拍左肩右膀,活动活动筋骨,方道;‘早前走时,我嘱咐大人要备绳索和狗血,不知狗血大人可有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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