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雪道:“怕是知之已晚矣,再说此处江面宽广,要上岸又谈何容易,施术之人算得如此精细,确实过比阴尸要高明万分。”正说至此,只听见四面船下皆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目光一瞬,道:“百鬼要上船了。”
荷心急忙抽开断了头的‘伏尸筋’,紧紧护在朱慈烨和素孀面前,应三和巩万面容早变,提刀在甲板上来回查探,忽见得左舷露上来一颗脑袋,巩万眼利,不及对方上来,一刀砍下。
但见凌风一闪,巩万直将那头削下来大半个,掉在甲板上,应三见之,心头大为振奋,见得又一水鬼提刀上来,凛喝一声,直削向对方头颈。
头颈乃人身最为柔弱之处了,但却听得‘当’的一声响,刀口未进肉身半分,反而因力气过猛,刃口都给卷了起来,应三一愕,瞧着巩万的大刀杀鬼如泥,自己的则竟如此不济,心想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早前的差刀均都给丢弃了,这两把大刀都是二人在同一家打铁铺买的,莫不是铺头的铁匠瞧自己老实,给了把次品货于我?其实他哪里知道,巩万的刀在舱下便教荷心给开了法了,故而他那把刀能削鬼如泥,他的则削鬼如铁了。
应三心下懊恼,瞧那水鬼已是跳上了船,急忙舞刀直劈对方额头,那水鬼方上船脚跟还没站稳,故而又遭了一记无损之刀,方得一怔,提刀直接刺了过去,直插进巩万的胸口,穿头而出。
荷心见之,即呼一声:“不好。”甩出‘伏尸筋’,一拖一带,那水鬼向一边跌跌跌,‘咕咚’的一声,自己落进了水里。
应三呆呆瞧着自己的胸口,面容万分难看。
巩万疾地挥刀杀死一个水鬼,跳到应三面前,惊骇道:“应二哥,你”话未将完,一口鲜血喷射出来,低头一瞧,一柄黑铁鱼叉已插破了自己的胸膛。
应三目中一亮,急呼一声道:“巩兄弟,啊”一刀砍向巩万身后拿叉的水鬼。
持叉水鬼实实吃了一刀,却不碍事,拔出鱼叉,朝应三刺去。
应三身子斜斜一跳,忽然看见巩万手中的刀,夺将下来,瞧也没瞧清,急着便是一挥,刀身自持叉水鬼左肩劈入,卡在了右胸膛,使力抽了抽,竟不能抽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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