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老夫叫鲁木,鲁国的鲁,木头的木。怎么不像,你看老夫手上、脚上的老茧,皆常年劳作而来的。”
蒋当家“也对,我见过的官员,多数养尊处优,手上哪里有老茧。可你的学识如此渊博,可不像一般行商啊。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卢植“像什么?”
蒋当家“教书先生。”
卢植“蒋当家慧眼如炬,我以前就是教书先生,原来在幽州海边上耕读为生,日子也逍遥。可有一年海潮特别大,有几米高,吞天盖地,家里人大多死了,可怜啊,惨啊。我便和一群老乡逃难到此,投靠亲戚,帮人做起行商的活。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我不仅丢了货,还身陷于此,不知能不能活着回去,呜呜。”
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八尺多高的汉子,哭得像个小娘们。”蒋当家像被勾起了伤心事情,“我去给你说说,不会让你死,大不了让你做回老本行。”
“老本行?”
“教书!”
蒋当家当即来找大当家“郑大哥,小弟来看你啦。大哥脸上红光满面,应有喜事啊。”
郑当家“哈哈,蒋贤弟,这方圆百里,就你鼻子最灵。不错,我手下关了个行商,刚得小的们消息,他家人送赎金来了。”
蒋当家“大哥原来不是说过不劫掠行商,怎的又劫了?”
郑当家脸上一窘“这些日子行商渐少,下边儿郎们穷疯了,擅自行动。走贤弟,今日让你长长见识,好吃好喝少不了你。”
营寨下面,停着十几辆二轮推车。
“这是煮好的黄豆?”山贼们大喜,皆抓来吞吃。
“慢!不许吃!万一有毒药怎么办。”一个头领打扮的汉子说,“你,送赎金来的吧,你先吃!”
鲁玄嗤笑道“这年头,粮食就是宝贝,防毒?我才舍不得。兄弟们,吃豆子啦”左手抓起一大把塞就吃起来,咬得蹦蹦脆响,不待吃完,右手又抓了一把。
周边壮丁也伸手抓豆子吃,个个吃得蹦蹦作响
“看吧,没事啦,快吃。”
“还有盐焗花生!好,好得很!”
“别挤我。”
“不要抢我兜里的花生!”
数十个山贼相互争抢起来,还有人一面吃,一面往兜里装,陷入一片混乱。
鲁玄和壮丁们,被疯抢的山贼推到后面的车辆去了,没人发现鲁玄脸上露出一缕奇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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