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第一杯祝大汉繁荣昌盛。第二杯祝诸位前途似锦。第三杯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三杯下肚,酒力不行的袁弘,已是晕乎晕乎。他父亲是袁贺彭城国相,与袁术曾祖父相同,平日关系虽说不上特别亲密,但也算时常交往。袁弘还有两位兄长,受党锢之祸打击,被禁锢,日子久了,做官的心思也就淡了,反正袁家富有,在家里隐居读书为乐,也逍遥自在。
袁弘“这满盘珍馐,怕是要花千钱吧。我等一次就吃掉贫户数月所挣的钱,真是惭愧!”
席间众人都很尴尬,除了赵昱家里条件稍差,其他谁家不是大地主。
袁术指了指刘备“玄德何不开导开导我这兄弟。”
袁隗禁止袁家子弟与刘备结交,当然令袁术很为难,但并未为难很久。与刘备合作的几次马匹贸易让他收获很大,不仅自己富裕,还给父亲、叔叔孝敬了重礼,在父亲袁逢眼中也变成有用的五好青年,家族地位直线上升。
不仅如此,生意场上的磨砺,也拓宽了朋友圈,更使得他能放下公族子弟的高傲,暂时改变了直来直去、飞扬跋扈的性格,至少表面上做到低声下气、折节下士,赢了不少士人的好感。
刘备“哈哈,恰恰相反,我们花的都不是贫户的钱,而是富户的钱!这是卖马所得,一匹马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贫户如何买得起?”
袁弘不同意“富户买马的钱,还不是来自于贫户。”
刘备“对啊,这些吃食,不也来自于贫户么?我与公路兄卖马所得之钱,从富户来,买贫户的吃食,雇佣贫户劳动,给他们相对较多的工钱,不就等于劫富济贫么?”
袁弘清隽善辩论、颇著名于汝南,如今却被饶得晕乎晕乎,当场就与刘备辩论起来。没有剩余价值理论的袁弘,哪里是刘备的对手,不论怎么责难,总能被刘备随口化解,使得席间众人都对刘备侧目而视。
王朗“玄德言语之中,不引用《礼记》《春秋》之说,而用诡辩与儒者辩论,怕是走到了邪路上吧!”
言下之意,不是儒家的,就是不对。
刘备毫不客气地冷笑“物必格而后致知,你既不了解商旅、货币之道,就已经违背了《礼记》,如何能自称儒者?怕是读万卷书,却没有行万里路,眼高手低吧。”
王朗此时年少气盛,当即就怒了,起身跟刘备辩论,被一旁的华歆拉住。
王朗“子鱼,拉我做什么?”
华歆指指陷入沉思的袁弘“正主都没说话,你怎的怒起来?何况你不觉得刘玄德说得有道理么?”
华歆的声音虽然小声,但亦能听见,刘备想起后世学过的典故,论华歆和王朗的优劣,说两人一样德行名望重于当世,然而华歆是量力而行,知道做不到就不做,免得自取其辱;而王朗,说好听点就是秉承孟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说不好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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