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这里热身多施展不开啊,传令下去,所有人全身甲胄,负重二百斤,沿麻姑山翻三个来回。”
校场上哀嚎声一片。
沈慎远五千飞龙骑屯于京郊二十余里地的落栖谷,四周高林蔽日,地势复杂,岗哨森严,关卡重重,等闲没人靠近。
麻姑山又陡又高,翻一趟都能累个半死,更别说翻三次了。
沈都督全程无差别陪同,飞龙骑们一个个把嘴闭的比蚌壳都严,生怕哪句话说错,再翻三次山。
黄昏时分,五千人才东倒西歪回到校场,沈慎远早已沐浴过,坐着品茶了。
“福禄寿喜,盘点人数。”
四个汉子赶紧爬起来,踢着身边半死不活的飞龙骑:“快点快点,站好了!”
乌压压一片人训练有素,很快列好队,开始报数。
沈慎远却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神思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福禄寿喜四人上来回禀,才收回视线,淡淡说道:“晚饭每人加一盘子红烧肉。给我端十坛酒来。”
四个人互相对视,齐声答应。
晚饭时,沈慎远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的一丛月桂下,自酌自饮。
空气仿佛凝固般,潮湿闷热,透不进一丝风。沈慎远仰躺在藤椅上,双目无神,只是大口灌酒,任酒液顺着下巴流满衣襟,也毫不在意。
也不知喝了多久,静谧夜里突然响起一声呜咽:“攸儿,今日是你的忌日,我却只敢偷偷难过,你心里一定特别瞧不起我吧?其实连我都瞧不起自己……”
“我窝囊,无用,带累你了……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来骂我,打我?这么多年了,你连我的梦里都不屑来……攸儿,我想你……”
泪水渐渐浸湿他的脸庞,坚毅的男人,哭的像个孩子般伤心。
福禄寿喜四人进来看见的,就是满地狼藉,和脸上犹带泪痕已经睡着的大都督,不由各自叹息。
清晨,大福进到寝室准备伺候主子起床时,沈慎远早穿戴妥当,坐在窗下看了好一会兵法了,全不复昨夜的颓废模样。
“爷,这是密探得来的消息,请爷过目。”大福递上一枚筷子粗细的青竹小筒:“探子说,属于甲类。”
沈慎远这里的情报分四类,甲乙丙丁。能呈上他案头的也只有甲乙两类,其余手下便酌情处理了。
沈慎远接了竹筒,用特制的铁钩撬开一边,从中抽出一张小纸条,看了一眼眉头便微微皱起,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冯伟打算秋围时刺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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