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向唯却觉得今晚比平时更冷,抱着他的男人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他有点发怵,更多的是心疼。
“要不……”章向唯斟酌着,“你跟我说说?”
霍谌的眉头一皱。
章向唯的心往下沉,还是不愿意让他进那扇关于家的小门吗?他做了个深呼吸,嘴角努力扬起来。
“没事,不说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怕你闷坏了,不管什么事都不要闷心里,会臭会烂,老王就常这么跟我说,适当的倾诉有益于身心健……”
霍谌突然打断,神色严厉:“你在你男人面前提别的男人。”
章向唯呆愣的看他:“老王是我兄弟。”
霍谌说的十分理所应当:“一只公狗的醋我都吃。”
章向唯:“……”
你这样说,那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是不想跟你说我家的事,是对我而言,那不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家的地方,家代表的东西我在那栋房子里找不到。”
霍谌托起小孩的脸,鼻尖抵着他,眸色从暗沉变的温柔,嗓音低哑:“唯唯,你要不要试着给我一个家?”
章向唯被蛊惑了一般:“好。”
霍谌心口冰冻的那一块地方霎时间融化成暖流,窜遍四肢百骸,他一把将小孩摁在自己怀里,用力勒了勒:“我很多年没回去过了。”
章向唯一动不动的听着。
霍谌弓着腰低头,下巴蹭着他的发顶:“是不是觉得我家的情况跟你现在拍的这部戏类似?”
章向唯觉得霍谌应该不是想听自己的答案,就没有说话。
“还是不一样的,”
霍谌自顾自的说着,眼里出现几分回忆的情绪,周身的气息徒然变得冷戾:“我妈出事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求救,他跟前妻在一起,没有接。”
章向唯的双眼猛地睁大。
“如果及时送医的话,是有可能会活的。”
霍谌喉咙里发出粗重而浑沉的喘息,箍住怀里人的手轻微痉挛,发抖,口中重复着那句话:“是有可能活的。”
章向唯被勒的骨头生疼,他费力仰起脸,一下震住。
男人紧抿唇,布满血丝的眼底渗出阴霾,眼眶潮湿,面部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憎恨。
章向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一时间有些手足不错:“霍老师……霍谌?霍谌,
霍谌!”
他颤着手指擦擦男人的眼睛,一下一下安抚的亲着:“不说了不说了。”
如果家是温暖的,谁不想回去。
霍谌跟章向唯说了很多。
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短暂的童年,他跟霍骋患胰口的相处,霍车氖屏Γ霍骁的母亲家里在欧洲的地位,他又是怎么来的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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