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低着头不说话,段傲天把棒棒糖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弹开:“不用怕,我罩你。”说完,抬腿往便池走去,解开腰上的系带,陆然看着:“你干嘛?”
段傲天看二傻子似的看他:“废话,来这地,开闸放水,这都看不出?”
陆然把视线调开,就听一阵激流似的水声,声音很大,正想走开,就听段傲天说了一句:“听听,有劲儿不?”
陆然:“······”
段傲天洗了手,抬腿走出教室,路过陆然的时候撞了一下他肩膀,留下一句:“矿泉水瓶盖儿没这么有劲。”
老周匆匆赶来,扑了个空,只有陆然一个人,老周问:“段傲天呢?”
“走了。”
老周不放心,这个学生白白净净的,怕他吃亏,向陆然确认:“他干什么了?”
陆然木着一张脸:“问我他是不是很有劲儿。”
上午第一节课,段傲天准时走进教室,老周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让他来上课,在教室后门满脸欣慰。
段傲天眉骨贴了一块儿纱布,脸上几块淤青,浓眉习惯性蹙起,身高腿长,站在讲台上,从头到脚写满不耐烦,无端的压迫感在教室弥散开。
老周让他找位置坐,整个教室,只有后排陆然身边的座位还空着,段傲天走到陆然旁边,抬头扫了眼陆然,顿了顿,然后露出一个嚣张的笑:“是你啊,小怂包。”
全教室都替陆然捏把汗,生怕一个不小心,段傲天暴起把陆然一顿狠捶。
然而并没发生,段傲天从第一节课一直睡到第二节课间。
下课铃响起,他身上的生物钟精准报时,从书桌上起身,去了洗手间。
北中一直保留着课间做眼保健操的传统,同学们闭眼做操,学生会的人挨班检查着装仪表,走到八班门口,迎面跟从洗手间出来的段傲天碰了个正着。
双方:······
僵了一会儿,学生会的人清了清嗓子,先开口:“同学,你头发不合格。”
段傲天:艹。
最后这事儿是老周调节好的,大意是让段傲天利用下节体育课的时间理个发,发型不用换,剪短点就行。
段傲天拿着老周写的事假条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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